“还好无鸟蛋。”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姜叙熟门熟路的朝里门走去,推开门,在里边拿出来一副扫帚;钟知祈将包裹递给姜叙,转手接过姜叙手中的扫帚,过程无二话,好似两人已长居一起一般。。。
入厅,钟知祈左右瞧了瞧;这里相对简陋,清一色檀木桌椅;小厅左侧内摆放一条精雕香案,算是这厅内的独一精美物;只见香案上还供奉着一个牌位,走近瞧才见上头字;原来供奉的是姜叙的生母,李芙娟李娘子。
钟知祈从香案上取下三支香,在火烛上沾火燃香,于牌位前敬拜。
姜叙后头也进来了,他看了一眼,将厅内的所有窗户打开来,再到李娘子牌前燃香叩拜。
“这个庄子是我母亲生前,他给的,我母亲还从未来过此处,如今归了我。除了你,便就我、凉复还有他知。”姜叙从一旁的木柜里取出木炭,从桌脚下挪出来一个火炉,见木炭倒入火炉内。
钟知祈瞧见厅内的一张桌上有个水壶,拿起便去庄内的小井打水;这会姜叙也将火炉抬到庄内,并将火给起了,拿着扇子边扇边说道:“别瞧这就一个厅,两个房,一个天井,所谓眼见不为实,从庄子外绕另小路走,可到此庄子的另外一头,此处为山顶,那头为山间,被森树所绕,无人能寻得,那头单大厅便有两,房七间,柴房后厨各一间,便是将来知兄在此成新家,也是够住的。”说着,姜叙笑着看钟知祈,眼里话里有他意。。。
钟知祈打了一桶水上来,只见桶内井水清澈无比,清晰可见桶底;小心装满壶后,将壶放于火炉上烧水。钟知祈看了一眼姜叙,回道:“叙弟这算盘珠子都弹到我脸上了,我这么一个俊俏郎君来给你当下手还嫌不够?”
听此,姜叙哈的一声笑,道:“果真温府乃锁你牢笼,如今离开来,这人倒是更自知了。”姜叙从厅内搬来小木凳,坐于火炉旁看火。
钟知祈见此嘴角一笑,这也是他头次见得姜叙有如此朴素一面,道:“果真姜府乃锁你牢笼,如今离开来,这人倒是更朴实了。”
“人相同,人又不相同。人真实,人也不完全真实。如此生活,才是我姜叙最真实的样子。。。”说着,姜叙嘴角一笑,道:“知兄也是福气,竟可亲眼瞧见我这副模样。”
听此,钟知祈笑道:“可不是托了姜公子的福。”
“姜公子。。。”念叨着,姜叙苦笑着脸,又道:“在外姜公子,可在知兄面前,叙便只是叙,也仅想做叙。。。”
钟知祈一手搭姜叙肩上说道:“我明叙弟苦处,在阿兄跟前,叙弟便放心做叙,你只是叙!而我,也非官家子弟,仅是知祈,乃叙弟结拜的知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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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姜叙不知去何处打来六条不怎么大却有点肥的鱼来;钟知祈在庄内已扎好火堆等着烤鱼。
“还当真有!”钟知祈笑嘻嘻的接过鱼,熟练的给插上竹签。
“知兄想吃鱼,哪怕得翻个几座山,叙弟也给你抓来!”姜叙笑了笑,落坐于钟知祈身旁的石头上,双手摆放在膝盖道:“这几尾鱼虽是小了些,但够肥!”
火光晃晃,照得两个郎君面红耳赤,有小点火苗乱喷射,发出嗲嗲声。
“这头还有河流?”钟知祈问。
姜叙指了指庄子东处的林里道:“延着壁走,过了这林子便可瞧见一个深山湖,下个坡就到了。”
两人静了半会,鱼也烤得焦黄;鱼熟了,两人配茶享用;茶鱼有话,今夜就如此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