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在那位年轻读书人与寺庙大门之前,倒着四位护寺法王的尸体。
要知道四位护寺法王乃是大焚阿寺,仅次于方丈的最强存在。
连他们都死在了那位年轻读书人的手里,方丈又在闭关治愈自斩正果之伤,如今整个大焚阿寺,还有谁能抵挡住那个恐怖的年轻读书人?
李往矣看着被重重大阵保护着的恢宏大寺,也有些无言。
他是真没想到这密宗祖寺,会这么怂。
要是换了寒山书院,被人这么打上门来,一众生员弟子,只怕早就喊着“书院养士百十年,取义成仁就在今日”冲上去了。
不过他也理解,毕竟他刚才好像有点吓着他们了。
他原本只是想帮谢家子出出气而已,谁让大焚阿寺明知大桑嘛寺堕落为邪寺之后,还发动一切力量追杀谢家子呢。
他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带着仙鹤、斩龙刀皇一起下山了。
确定谢家子暂时无忧之后,他便与仙鹤和李天琊分开了,独自北上,一是围魏救赵,二是要把这事闹大。
将来就算官司打到灵山大雷音寺和中洲杏坛去,寒山书院也好有话说。
只是没想到好像玩过了,一不小心把大焚阿寺的四位护寺法王都杀了。
“喂,你们准备就这么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吗?”
李往矣轻摇折扇,对着大焚阿寺里的一众僧侣说道:“我的要求并不高,不需要伱们交出犯了佛门清规的阿休提大和尚,只要门楼上的那块牌匾而已,很好满足的啊。”
他说得轻松,大焚阿寺里的僧侣们,听到这话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对方要他们大焚阿寺的大门牌匾当赔礼,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大焚阿寺可是一脉祖寺。
大门牌匾更是第一代祖师亲手雕刻的,乃是寺里的无上圣物之一,岂能送与他人?
“李往矣,老衲等承认你势大,方丈外出未归,鄙寺敌不过你,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分!”一位高大的老和尚大声说道。
他乃是现下大焚阿寺中地位最高的二长老,虽然惊惧于李往矣展现出来的战力,但仍是不愿低头。
李往矣回道:“我觉得一点也不过分,毕竟我只是要你们一块牌匾而已,而你们却是要杀我寒山的山长。”
“我寒山的山长,难道比不上你们大焚阿寺的一块牌匾吗?”
二长老默然,虽然李往矣有强辱他们的意思,但是这段话却并不算错,毕竟按照李往矣的意思,被大焚阿寺倾力追杀的谢嘉树,乃是寒山新任山长。
如此比较起来,确实要比一块牌匾重要得多。
二长老不说话,旁边的另外一位长老却忍不住大喝道:“李往矣,你这是要故意羞辱我大焚阿寺,你可知道我大焚阿寺子孙庙有千百间,信众更是有百万之众,你就不怕我们一声令下,整个西洲的僧侣、信众都来追杀你么?”
李往矣淡然道:“你们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可惜我们谢山长依旧还活着,所以这话对在下并无用。”
二长老回道:“李施主,老衲知道是我大焚阿寺有错在先,我们愿意赔礼道歉,请你开个条件吧。”
李往矣笑道:“那很好,我的条件很简单,还是那个牌匾。”
二长老再次默然,半晌后说道:“李施主,你方才已经说了,你们谢山长依旧活着,完好无损,而我们的四位护寺法王,却死在了你的手下。”
“论起来,还是你占了便宜,何苦这么咄咄逼人呢?”
李往矣回道:“他们死了,是因为他们不够强大,如果我境界不够,倒下的便是我了。”
“所以这不能说是我占了便宜。”
“我还需要为我们谢山长,讨还一个公道,同时告诉天下人一个道理,不是你们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因为总有人比你们更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们。”
“今天这个牌匾,无论如何我必须拿走。”
二长老沉声道:“李施主,你可知道老衲已经通过秘法,知会了灵山?灵山大雷音寺的诸佛虽然与我大焚阿寺宗旨不同,但是终归同出一源。”
“他们不会坐视外人这么欺辱一宗祖寺的。”
“灵山的诸位佛陀,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还请李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将事情闹得太僵,失了转圜的余地。”
李往矣看了一眼西边,回过头来笑道:“是么,很吓人的样子,不过我正等着他们呢——如果他们能来得了的话。”
二长老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