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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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慕擎天拿着奏折,听着皇帝连连叹息,看向愁眉不展的他:“父皇可是因为侯爷的事情心忧?”
皇帝叹息道:“他这是得罪了谁,要将他置于死地啊!”
“儿臣明白侯爷这些年为国效力,实乃忠心良将,但如今歹人紧咬不放,加上当庭呈上假的虎符,父皇就算有心帮侯爷也无力回天。”
“不过父皇若想救侯爷,可以以其功勋为借口,饶其死罪流放岭南,既保下侯爷性命又彰显父皇胸怀,若来日侯爷能自证清白,也可将其召回官复原职,岂不是一举三得?”
皇帝一直沉闷的思绪被慕擎天打通,他赞赏道:“也幸好是有你在旁解忧,此计甚妙。”
眼看着行刑之日在即,皇帝立马下令,派人将褚夏放逐押送。
只是刚将其押出刑部大牢,就听到褚夏打伤官兵逃跑的消息。
侯府被查封,府内人员被迫遣散。
戴柯收拾着本就为数不多的行囊,准备按照慕擎天的指示,前往五皇子府。
她思绪飘荡时,身后突然传来冷意,她下意识回防。
看清挂满胡渣,
满眼疲惫的褚夏,戴柯视线心虚躲避。
褚夏亲自感受到戴柯凌厉敏捷的伸手,嗤笑出声:“原来真的是你。”
事到如今,尘埃落定,戴柯没什么好装的:“侯爷不是要被流放,怎么回侯府了?”
褚夏猛然掐住戴柯脖子,眼眶猩红:“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从一开始你就是假意接近我,当初的追杀是不是就是你所为,目的就是为了调换兵符?”
“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如此害我?”
褚夏力气极大,戴柯奋力反抗,可是在对方同归于尽的决心下,戴柯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胸腔的空气逐渐消耗。
“我……我没想……”
戴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褚夏怒吼道:“我一直真心待你,却没想到你竟居心叵测,蛰伏暗害,既然我落不得好处,那就一起死!”
戴柯奋力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挠出血痕,可他的手就像是铁块,无法撼动半分。
胸腔内的空气见底,发黑的视线映照出眼前男人的狰狞。
她已经想不起曾经的褚夏是什么样子了,只记得眼前这个想他死的人,眼中的恨意有多浓厚。
就在戴柯意识逐渐沉入黑暗时。
禁锢在脖子上的手蓦然放松。
她倒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窒息感猛然消退。
摸着发疼的喉咙,戴柯看向倒入血泊的褚夏,视线掺染悲凉。
她手里攥着滴血的匕首,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交织成一团,无法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