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连忙上前解释道:“柳郎中息怒,都是下官的错,下次出远门一定备案,一定备案,望柳郎中网开一面,就不要和下官计较。”
“是是是……下官也是知错了。”玄天成在一旁也跟着道。
“哼!”柳郎中看了一眼长孙祜,后者只是在一旁笑着,看来根本没有要处罚两人的意思,气的扭头就走。
长孙祜见柳郎中一走,悄声说道:“哎,你们俩呀,千万别惹她,这位姑奶奶连我都惹不起。”
随后笑道,“来来来,到我那喝杯茶,我真是急着想知道你俩的丰功伟绩。”拉着两人的手就往里走去。
长孙祜虽是风策府的头,但从他的办公室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就是普通的一间房子,和他们俩的没多大区别,没窗,只有一扇门,就
靠着那支蜡烛提供唯一的光源,只不过就多了几张椅子,他们两人一来,就刚刚好。
接下来的对话就相当于走流程加背剧本,在神楼多停留的时间也做了充分解释,就说是一时兴奋,在里面展示的时间有点长了,这个理由算是很常见,人之常情。至于去参拜神楼的原因,和外界所传一致,也和在黑白屠场及柳府表现一致,最后轮到展示化神天赋,浪七自然是匕道,玄天成是即普通又不普通的黑色剑道。
至始自终,长孙祜神态就没变过,静静聆听着,表情跟随着两人的讲述变化,让人看不出他的心里的真实想法,直到最后两人都讲完了,才鼓掌大赞。
“哎呀呀,两位的传奇经历真让人啧啧称奇,黑白屠场的斗场管事,这可是黑道的实权头领。”长孙祜掰着手指头数着,“有钱,有权,有人,这绝对是个大肥差呢!”
“还有,柳府管事,那可是个不得了的职位,柳重城守在临风城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手下的管事比当朝大员都要厉害,手下都管着好几个部门,厉害呀厉害。”
对着两人是一通狂赞,然后叹道:“哎,无论是斗场管事还是柳府管事,比起风策府行走那真的是好太多了……”
还没等长孙祜说完,玄天成和浪七连忙起身,异口同声道:“下官马上回去辞掉一切职务,专效命于天策府。”
“别别别,我可没
那意思,两位千万别误会。”长孙祜连忙起身解释,神情歉然,但却在眉宇间闪过一丝神彩,可这如何逃得过两人的观察,虽说三人都在一起说说笑笑,但这可是心机之间的较量,绝不亚于刀光剑影。
玄天成的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刚才进风策府的那段路上,浪七传音告诉他,长孙祜一定会拿他们在各自派系里的位置,来和风策府行走相比,到时一定要在他未说完之前就出言表决心,千万不可有一丝犹豫。当时玄天成有些不解,如今他俩都有了化神境,各方不都抢着争取自己吗?长孙祜怎么可能反其道而行,这样不是逼迫自己站队吗?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选择另一方吗?反正他们一个是柳府管事,一个是斗场管事,就算不做风策府行走,同样也能潇洒临风城。
却没想到长孙祜居然真如浪七所料,表面笑嘻嘻,十分随和,但却比了静和柳重要严厉和果断的多,直接摆出一幅要他们站队的态度,根本不给他们留任何退路。
浪七抱拳朗声道:“长孙郎中,下官虽出身贫贱,但也知礼义廉耻、知恩图报的道理,若非当初长孙郎中屈尊云府,提携下官,安有下官今日之荣,自当沥血以报,岂有二心,长孙郎中若觉浪七不可用,弃之即可,但若想浪七弃长孙郎中而去,却是万万不能。”
浪七的这番慷慨激昂把知情的玄天成都给感动到
了,差点说出那经典台词的三个字来,俺也是!
也是连忙学着浪七表了忠心。
长孙祜的眼神终于露出了一丝释然,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微笑,“我自知两位忠心耿耿,并不怀疑两位之心,这点还请两位放心,只不过人家屠场和柳府都表了心意,我这风策府也不能没有丝毫表示吧,这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本郎中小气呢,这样,我这就禀报城主,把两位这行走二字去除,就当是祝贺两位荣升化神境。”
两人听罢,当即“面露狂喜”,连声称谢,再次表了忠心。
长孙祜也很满意两人的反应,叫来柳郎中,宣布了任命,后者的表情十分无奈,但也只能接受,如此一来,他们就更不受节制,这上下班就更自由了,去了行走两个字,就连她都没有权力开除两人,除非是长孙祜亲自下的命令,非则就算两人犯再大的错误,也没人能开除掉。
宣布完之后,长孙祜就走了,柳郎中对他们之前的大旷工还耿耿于怀,哼了一起转身离去,只留下两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人一走,两人一对眼,就来到了以前的“公办室”,玄天成把门一关,终于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如果说临风城有个对他们最安全的地方,那肯定就是这里,在这里,别说是说话,就是打起来,外面都听不到,玄天成当然知道,所以才有刚才的表现。
“我说七哥,你怎
么就知道长孙祜会逼咱们站队,难道他就不怕我们反了?”玄天成问道。
“呵呵,你也太小看长孙祜了。”浪七冷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