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外乡人知不知道大船对小流河的危害?咱们江城没什么好路,出行全靠船,你们这些大船堵在河里,让我们这些小船怎么走?”
……
光头汉子的一众同伴也纷纷上来指责王诚二人。
王诚听后,也自知理亏,态度放好,道:“那你想如何?”
“你这还差不多!”
光头汉子冷哼一声,回头指着已经漏水的小船,道:“我这艘船是上个月刚托人打的,花了我五百两银子,看你是个外乡人,我也不欺负你,给我三百两银子,这事就算了了。”
“三百两银子?”
李凤仪恼怒道:“就你那小船我看三十两都不要,你怎么不去抢?”
光头汉子色眯眯地看着李凤仪,笑道:“小美女,哥哥这船可是用了上等木材,没有五百两绝对拿不下,三百两是便宜你们了。”
李凤仪被他盯的全身发毛,但还是据理力争道:“你这小船根本不值三百两。”
“那你说值多少
?”光头汉子道。
李凤仪大着胆子道:“最多……最多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五十两?想都不要想!不可能!”光头汉子直接拒绝。
就在李凤仪准备继续讨价还价时,从后方传来几道不耐烦的声音。
“喂!我说你们前面还走不走了?我们还要回城里呢!”
“是啊!再不走,咱们今晚都得搁城外住了。”
……
李凤仪见后面的人催促了起来,一时间慌了神,眼巴巴地看着王诚,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道:“我……凤仪没想这样。”
王诚拍了拍她的玉手,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相反,他觉得李凤仪做的对,能够在第一时间维护他的利益,虽然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银子。
“让一让!”
就在这时,从后方再次传来一道声音,一道身影握着撑杆跃到了船上。
这是一名中年男子,头上裹着一条头巾,五官端正,皮肤黝黑,双手宽大,因为常年从事体力劳动,掌间布满了茧子。
“董老大!”
光头汉子几人见到此人来了,脸上全都露出忌惮的神色。
中年汉子目光直接掠过他们几人,看向王诚,抱拳说道:“在下董大鹏,是负责小流河的段长。”
王诚点了点头,意识到此人应该就是负责这条河的一个官面上的人物,类似于村长、亭长的一个角色。
董大鹏转头看向光头汉子,冷笑道:“尤老二,我刚才听说,就你这艘用了十几年的破船要人家
三百两银子,你怎么敢开这个口?今天你要是敢要这个钱,以后永远不要回小流村,我们小流村丢不起这个人!”
尤老二被说的有些抬不起头。
见他这副样子,董大鹏冷哼一声,转头对王诚说道:“这位兄台,刚才多有得罪,您要是觉得合适的话,就给五十两银子。尤老二也不容易,一家老小全都指望着他这艘船了。”
王诚自然没有什么意见,随手甩出五锭十两银子。
董大鹏一把接过,对王诚抱了抱拳,又将五十两银子丟给尤老二。
尤老二接过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顿时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