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当下。
当年那个接生婆,能给宫里低位妃嫔接生,条件肯定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能进宫,给贵人接生,所以是在宫里太医院挂名的稳婆,靠给宫中低位妃嫔接生,也在京城整起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而无论多有钱的人家,哪怕是皇帝呢,也有几个穷亲戚,接生婆家也有。
将原身丢给了一个穷亲戚养着,这个穷亲戚,就是接生婆丈夫堂弟家。
因为关系这么近,所以之后事发了,才会跟着一起满门抄斩了。
虽是堂弟家,但跟接生婆家可完全没法比。
这也很正常。
接生婆孙女都有了,显然年纪不小了,公公婆婆也已经不在了,丈夫兄弟都分家了,各家孙子也都有了,在古代都能称老身老丈了,基本上各家过各家的了。
丈夫兄弟家都各家过各家多年了,更何况堂兄弟家,那更是多少年前就分家了,不在一家过日子了,除非各家人丁不旺,可能堂兄弟还会走的近,像他们家这算人丁旺的,便是堂兄弟家,也算隔的有点远了。
所以接生婆家发达了,不代表堂兄弟家日子就过的好,毕竟接生婆家发达了,就算提携,也肯定先提携亲兄弟家,堂兄弟家只能等机会了。
而她丈夫兄弟就有三个,平常有什么好处,在自己家满足后,还多余的,首先想到的肯定是丈夫兄弟家,很难想到堂兄弟家。
事实上,接生婆家之所以发达了,是因为接生婆成功当上了太医院的稳婆才发家的,之前家里的日子也不怎么样。
之前接生婆的婆婆就是接生婆,不过是民间的,也攒了些钱,然后又有些名声,最后将技术传给了几个儿媳妇,其他几个儿媳妇技术一般,只有接生婆技术较好,然后家里花了点钱,再加上接生婆技术过硬,就挤进了太医院做稳婆,然后慢慢就发家了。
虽然发家了,但,也只能算中产,顶多就是将家从京郊搬到了京城,在京城这么多达官贵人里,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而没发家的其他兄弟家,靠着接生婆有时手里漏点,日子也过的不错,但再远一点的堂兄弟家,日子就不行了,因为接生婆这点能量,辐射不到他们家。
直到十几年前,接生婆带来一个女婴,才让其中一个堂兄弟家尝到了点甜头。
虽然接生婆一年给的养育费不多,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一开始这个堂弟家的人对女婴还行,以为接生婆重视这孩子嘛,结果发现接生婆对这孩子根本无所谓,于是堂弟家的人,对原身就差了起来,不过也只是让她干活,倒不敢将她养死了,毕竟养死了,可就没法从接生婆那儿拿钱了,那就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了。
接生婆给的钱,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对穷的丁当响的刘堂弟一家人来说,可是一笔大的收入了,毕竟这年头的乡下人,除了土里刨食,哪来的额外收入啊。
这会儿刘堂弟的老婆宋婆子被琳琅的无人毒蜂蜇了,脸像发面一样肿了起来,且疼痛不已,立即就没心情管琳琅了,“哎哟”“哎哟”地出了去,开始让人找大夫看看了。
要是只肿不痛,为了省钱,宋婆子可能还不会找大夫,但既肿又痛,她实在是忍不了,就算舍不得花钱,也只能花这个钱了。
而那边琳琅看他们一窝蜂看宋婆子脸去了——主要是能被毒蜂蜇成这样,太罕见了,不少人觉得稀罕,就跑去看了——便偷偷溜了出去。
琳琅准备踩点一下周围的情况,再看看什么时候走。
不错,琳琅打算离开刘堂弟家,不过她暂时对周围的情况还不太了解,所以打算先让小蜜蜂调查一下周围的情况,看看适合往哪边走。
反正京郊这块她是不打算呆了,因为这一块暂时还是和平的,不利于她的发展,她打算去那些快要乱的地方,趁机占几个寨子,开始尝试造反。
琳琅是个懒人,一般情况下不想搞这些事,只想咸鱼过日子,但,如果不搞这些事,将来在乱世里,怎么能过的幸福快乐呢,自然是夺了天下,当了皇帝,才幸福快乐了。
反正将来不管造不造反吧,起码一个,刘家是不能呆了,因为琳琅不想在刘家辛苦做事,然后还吃不饱,不,不光是吃不饱的事,而是那些食物根本没法下咽的事。
琳琅跑到一边的山上开始修炼武功,然后不时查看小蜜蜂调查来的情况。
在山上混过了一天的光阴,琳琅看天黑了,这才摸了回去——反正她空间里有吃的,不怕挨饿,相反,要是回去了,没做事,不但挨骂,给的吃的也很差,她也根本吃不下去,所以自然还是呆在山上,自己吃东西好。
刚进家,她名义上的母亲曹氏看她出现了,果然拿了根棍子要打她。
“你跑去哪儿了?一天都不见人影!”
琳琅看是曹氏过来打她,不是宋婆子,就知道宋婆子肯定因为被蜂蜇了没好,所以只怕还躺在床上惨叫,没精力打自己,要不然要是好了,估计这会儿打自己的就是宋婆子了,一是为自己一整天没干活打自己,二是为早上(也许该叫凌晨)叫她起来,被蜂子蜇了的事。
但很可惜,她这会儿还没好,所以还没精力为了蜂子蜇了的事打自己,于是就是曹氏出场了。
这一家人最后全被皇帝杀了个精光,琳琅没兴趣跟不久后就会死的人拉扯,于是当下便像条泥鳅似的,躲了过去,然后道:“我去看看房里还有没有毒蜂,免得又把人蜇了。”
本来看琳琅跑进了屋里,想追着打的曹氏,听琳琅说起毒蜂,顿时就停住了步伐,无他,这蜂子太可怕了,老婆子早上被蜇了,到现在还肿着,一直痛,在那儿惨叫呢,她可不能也被蜇了,要不然,要是蜇成了那样,那可就要吓人了。
所以曹氏嘴里便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做别的事去了,准备等琳琅出来了,再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