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宗门战死!”
“我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那时候我们穷,什么事都得亲历亲为,门人弟子全要撒出去,顶在最危险的地方,我就时常在想,旁人的弟子、……能够流血,难道我自己的弟子就可以苟活在后面,就能不流血,不战斗的坐享其成吗?”
“我觉得不能,我也没脸这么做。”
“好在弟子们争气,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应该是坐享其成者,他们为之奋斗,战斗。”
“在我殒命之时师兄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悬赏,买断门人弟子的未来。许诺凡是入幡的阴神的都可以受到更加优厚的待遇,靠着门人弟子,我又缓过来,那时候我在想,这样岂不是对门人弟子太不公平。”
“可是师兄说他没有办法。”
“是啊。”
“没办法。”
“一点办法都没有。”
“旦凡他有更好一点的办法也不会这样做。”
“在我回来之后,我看到行烈的阴神,煞气入体早没有神智,我也没有办法。”
“我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将之收入魂幡,师兄说这也算是一个出路,我还是决定尊重行烈的决定。我的门人弟子,不是孬种,也从不贪生怕死!”
“我没有埋怨过谁。”
“如今我就剩下这么一个弟子了。”
言止。
满座寂静。
太严张了张嘴,眼中闪过动容。
眼前身着地狱变相法袍的道君说的轻巧,甚至十分的平静,然而那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重浩尊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眼中闪过追忆的神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
宗门大乱的那一天,他失去了很多。
李库则瞪大眼睛的听着。
他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秘辛。
现在他心中拼凑出许多,涌来一个骇然的念头。
让他的目光不由得挪到了那一杆矗立在辇座上迎风飘扬的尊魂幡,又回转看向言止的师祖。
神情浮现之后就渐渐的化作坚定,太严拱手道:“师兄所言甚是。”
“不管师兄是否出手,我们的初衷并无不同。”
“太乙当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