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暮有些疑惑:“姑娘,为何将这书藏起来?”
初见费了些力藏好书之后,在溪流中洗了洗手,旋即转过头来笑着看向周清暮道:“公子有所不知,在我将这本书捡回来后,爷爷他一直不让我看这书,我又不舍得扔,所以就只好藏起来啦!”
说着,这丫头竟是自己又叹起气来。
周清暮有些不知所以,但也不多问,便向初见爷孙二人所居住的老屋子走去。
这地方寻常之处不少,但反常之处也是极多的。
他能看出来,这姑娘性格是极为纯真的,想来也并不知晓什么秘辛。
若是要问,恐怕要问问那位老爷子才有望知晓了。
山野微风轻抚二人脸庞,暮色中,唯有一家灯火仍亮。
那位老人坐在屋檐下,一言不发地等候着。
周清暮见状,正要抬手问好。
此时,身边姑娘却是一股脑冲进院子里,匆忙地对着自家爷爷说道:“爷爷,快去拿些草药来,周公子受了很重的伤。”
这丫头,还真是待人极好。
索性是在这山野之中,若是身处外界,保不齐会受人欺负。
周清暮苦笑一声,心中微微感叹。
不过他也不再多言,进入院门之后,对着老爷子道了声谢。
在老爷子应允了自家孙女的话后,便自顾自地走进一间屋子里,应是为周清暮取草药去了。
周清暮便
坐在屋檐下,一边喝着酒,一边运转功法,吸纳天地灵气,待得真气完全恢复好之后,便运转真气用以止血疗伤。
此时,初见取下草帽,蹲在周清暮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周清暮疗伤喝酒的模样。
不过毕竟此时的周清暮真气太过孱弱,单一真气疗伤,恐怕需要恢复的时日太多。
好在那位老爷子很快便取来草药,初见兴冲冲地接过来后,就要为周清暮敷药。
周清暮见状忙道:“姑娘不必了,我自己来便是。”
可初见毕竟是个有些直率的性子,在他说话的时候,便已将草药敷在了周清暮被撕裂的衣衫那裸露出来的肩头上。
一股剧痛自肩头传来,周清暮的话也便没了下文。
周清暮运气抵挡疼痛,初见小心翼翼地为他敷药。
而初见爷爷就站在他们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眸之间有着浓浓的复杂之色。
在二人都未察觉之中,老人叹了口气。
时间一转眼,便已是次日清晨。
周清暮昨夜或许是受伤的缘故,也或许是劳累,竟是在初见为他敷药的途中便靠在木栏边沉沉睡去。
而一睁眼,他便又躺在了昨日醒来的那张柔软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