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笑眯眯地点了点白伊来的额头,“还得是你有文化,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凑巧看到,现在也的的确确把爱情当作信仰。”
蓦地,秦姐语气霍然一转,严肃起来,“但是你和安斯远好像不一样,她给了你足够的支撑,以至于你完全不担心她会‘陨落’。”
闻言,白伊来低笑,似在反思,良久,她挤出一句:“这在不久前还是存在担忧的。”
“完成每一项任务都需要时间。”秦姐将注意投射在安斯远身上。
白伊来顺势扭头,看着安斯远秀丽的侧脸,那人神情自若地同他人攀谈。
她像是只存在于梦中的情人,一切看来都是那般虚幻。
那不是梦,安斯远实实在在的存在于白伊来身边。
“伊来,你的信仰从不要求你仰望她,而是把你捧高,让你超越她,即便陨落,你也能够直视浩瀚苍穹。”
……
酒局散尽,安斯远伸手握住白伊来,露出笑容。
她引领着她走向灯火阑珊的城市与星河灿烂的夜晚。
“来来,我们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
白伊来不会让安斯远陨落,安斯远将她捧起乃至于能触及到日月星辰,她也会手握天理保护她一直在位。
爱从来不是一方仰望一方俯首。
抬头向前看,前方有广袤的天地。你的眼里不应该只有我,但是我愿意在你身后扶持你,一同经历无数次日夜更叠,直到尽头。
清明节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孤独的气味,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细丝样的雨点淋在树叶上,枝桠也被风儿吹得歪歪斜斜。
马路上路人撑着伞披着雨衣,漫步在街头,五颜六色的防水布料交汇成一片。
年轻人对回去祭奠先祖一事没有实感,校园里仍然洋溢着活跃的气氛,都在探讨如何度过清明假期。
白伊来坐在专教里,望着屋外的雨水撞在窗户玻璃上淌下水痕,怅然回忆起去年的清明节假日,莫名生出几分遗世独立之感。
那会儿白伊来还没遇见安斯远,更不存在交心的朋友。至于祭奠先祖,她对清明节的概念是模糊的,更未曾听闻父母说起老家的祖坟,连回到父母的家乡都是鲜少的情况。
她爸妈农村出生,靠着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有了如今的成就。
那个年代考上大学的人不多,而且总有见不得别人好的居心叵测之人,不少老家亲戚抢着和父母攀关系。爸妈偶尔向白伊来说起过,他们年轻时就因为那些所谓的老乡受了不少苦,当他们决定要孩子之后,果断和老家的人撇清所有关系。
因为见过没文化没能力的人的丑恶面孔,所以他们对读书改变命运的观念近乎是偏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