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去浴室洗了洗脸,把脑内无悔的想法抛出,整个人清爽不少,随后坐在房间内的书桌上,开启女娲补天。
白伊来盯着安斯远的背影出神,翻了个身,搂着安斯远的被子,闻着她的味道沉沉睡去。
……
安斯远彻夜复习,第二天考试晕晕沉沉。
最近学校严抓作弊,把所有考试档期堆积在一起,统一管控。她早上考完,下午考,连着考了四门,出教室的一刹那只觉得飘飘欲仙。
她太困了,恰巧她的考场离博大东门近,比回家便捷。安斯远给白伊来发了条消息,对方在教室汇总报告,让她自己去寝室睡。
稀里糊涂进门反锁,安斯远把鞋子踢了,脱下外衣,沾床就睡。
白伊来的床有着特殊的花香,安斯远不清楚是什么牌子,总之很好闻。
第一次来白伊来寝室,也是因为这个气味,她那时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睡梦中,安斯远觉得一双微凉的手摸了摸她的侧脸,很舒服。
梦里,她和白伊来在床上纠1缠不清,她教会白伊来如何攀1顶。白伊来学得很快,反过来给安斯远缱绻缠绵的快意,安斯远只能被迫搂着白伊来的脖颈,感受潮起潮落,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暖流。
暖流蔓延所能接触的那片肌肤,附着粘腻的触感,这触感和印象中的泥淖感又不同,伴随微微的腹痛。
不对,这可不是什么高潮,这像是来姨妈了!
安斯远猛地惊醒,赶忙掀开被子,慌里慌张爬起身子查看。今天穿的是条浅色的长裤,从屁股根到床单,一路盛开鲜艳的红梅。
这她没法控制,安斯远生理期不规律,每次来的时间都不太固定,都是来了才发现。
但是染在别人床上,这是头一次,安斯远以前可没关系那么亲密的人。
更令人尴尬了。
偏偏还是染在女朋友床上。
她回头看了下寝室,发现白伊来不在,暗自松了口气,下床,正欲把整个床单都拆下来。
脚底板刚踩在地上,密码锁咔嚓一声,开了门。
白伊来进门,没细看,发现安斯远站在床头,边换鞋边说,“醒了吗?我看你在睡觉,就不打扰你,刚刚打包了点食堂的饭菜,你今天一天都没吃饭吧?”
她进门把餐盒放在书桌上,往里走了几步,霍然发现安斯远面色僵硬,整个人和个雕塑似的。
白伊来床单多为素色,稍微偏头,就能注意到端倪。她发现床单上盛开一朵斑斓的红梅,又见安斯远身下是大块的鲜红,瞬间明白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