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网络上一大堆的留守儿童因种种机缘巧合得了泼天的富贵后,又快速摔落,落得个比之前还不如的境地。无一例外。王琴越看越心惊,越看心里越慌,甚至一度有打电话给陈墨终止计划的冲动。但犹豫了半晌,她的理性战胜了感性,他们的情况终归不同,而陈墨也终归与网上的那些人不同。她深深吸了口气,还是选择相信他。但这不妨碍她做点保险措施。于是这两天,王琴一有空就埋首在手机。她整理了大量的信息,做了许多份教材资料,准备在这几天抓紧时间给孩子们灌输,才不配位所能导致的可怕后果。无论如何,他的孩子们不能用一生来换取一时的富贵。因此,当陈墨和节目组抵达山村时,他们看到王琴正带领着一群孩子,三四个人为一组的,围绕着几台仿佛来自上个世纪的,有着经典大屁股的,笨重机身的老旧电脑。像素质感满满的屏幕上,以极低的分辨率和极高的噪点播放着一个与当代首富极为相似的留守儿童,因长相原因一夜暴富,随后又回归贫困的故事。王琴则站在孩子们的前方,仔仔细细的剖析着这件事情中这个孩子各个选择的利弊。虽然她讲课时十分专注,但当陈墨一行人踏入山村,来到教室门口后,还是第一时间惊动了王琴,她看着这支浩浩荡荡的团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在心中轻轻一叹,是好是坏终归躲不过。她回过神,拍了拍手。“孩子们,有客人来了,我们这节课先暂停一下啊。”说着,王琴又瞥了陈墨一行人一眼,随后立刻就将目光收了回来,柔声细语的对着台下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脑的孩子们说道。“啊?哦。”稚嫩的童声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听到王琴老师宣布可以下课了,孩子们不仅没有喜形于色反而一个个表现的格外恋恋不舍。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们成熟较早,对上学热情更高倒是真的。但也不是说,他们已经好学到已经可以无视下课与看热闹的诱惑。只是他们平时难得有机会触摸电脑,纵然这个电脑画质一般,功能一般,但对于他们来说,这电脑对他们的吸引与3a大作无异。因此他们对每节电脑课的期待就如对一年一度生日的期待一般。要是临时下课发生在别的课上,他们也早就欢呼起来了。可偏偏是电脑课,他们有的只有不舍。故此,哪怕王琴老师说可以下课了,他们还是恋恋不舍的站在原地,不愿意关电脑。一双双小眼睛渴望的盯着电脑,希冀着能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没关系的,王琴老师,你们继续上课就好,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和孩子们最真实的生活,不需要特意迁就我们的。”作为团队中最年长者的秦导,只一眼就看出了孩子们不舍的缘由,加之他也想看看这位在网上极富盛名的女教师上课是什么样的,便急忙开口劝道。王琴看着他们一群人,长枪短炮的对着教室,哪里还不明白,节目直播已经开始了。作为半个行业人,她当然知道观众们想看的是什么,节目想拍摄的又是什么,再看着孩子们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便也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她浅浅一笑,拍了拍手,温柔道,“孩子们,那我们继续上课。”听到这话,孩子们欢呼一声,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教室外来了一群陌生人。不过电脑对他们的吸引力明显比什么都大,因此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重新目光炯炯的盯着电脑屏幕了。看到孩子们恢复了上课状态,秦导轻舒了口气,随后对着《行迹与对话》的导演问道,“怎么样,直播的反响如何?”的确如王琴猜测的一般,秦导在即将迈入山村的路上就开启了直播,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直播间的人数已经来到了10万+。“反响不错,网友们刚才也都在喊想看看山村孩子们是怎么上课的呢。”导演先是笑呵呵的回了句,随后瞥了眼屏幕,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突地一变。“秦导,糟了,直播间里好像有人在带节奏。”他神色焦急的对着秦导说道,“有人在网上质疑,说这里不是贫困山村嘛,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电脑,不会是剧本吧。”“屁话。”秦导闻言额头青筋一跳,“再怎么贫困山村,怎么会连买两台电脑的钱都没有,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老子的场子上闹事。”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屏幕前,就想亲自下场对骂,结果正好就看到对方继续说道。“我老家也是贫困山村的,不是说买不起电脑,一台电脑一两千,这几台电脑怎么说都要几万了吧?几万块钱在山村里购买力比你们想象中的大很多,而村子里又什么都缺。电脑毕竟不是什么生活或学习的必需品,这笔钱大多数贫困山村是不舍得用于去买电脑的。”看着这段逻辑严明的话语,秦导想要打字的手一顿,一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去反驳。关键他说的似乎还很有道理。幸好,此时的直播间内已经有了数量庞大的网友,还不待秦导思考是不是要用些不讲武德的办法去处理这个评论,就有人站了出来。“楼上的,你说的都没错,但是这个电脑的价格你算错了,这些电脑拼刀刀里三四百就够了,这里面的电脑拢共也就几千块钱,以王琴菩萨的收入绝对买的起。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进这个链接,我就是卖这个的,销量还不错的,大家可以来看看,关注一波,量大我还可以给你们优惠。”一个昵称为博远电子产品(拼刀刀)的人半广告,半辩解的驳斥道。正所谓,善不可失,有益于己:利不可失,亦有益于己也。:()接续华夏文脉,以我名换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