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芙没有扭捏。
她朝大晟所大门前看了一眼,来到了顾嘉树的车上。
车门缓缓合上,司机下车抽烟。
“不怕我么?”
顾嘉树透出诡异的笑,他的指尖在车里绕了一圈,眼底涌出浴火。
“这里不只是车,还是个移动大床。”
秦芙打量了一下这辆商务车,他说是穿,完全没错。就在刚刚,她上车的一瞬间,她还闻到了某种橡胶物质留下的气味。
“程嘉柔呢?”
她顾以安扯开话题。
“哎?”
她开始回忆,
“忘了,好像在六道湾的精神病院吧。你也知道,她爸爸去世后,她就像是疯了似的。留在家里挺危险的。”
顾嘉树眼底很平静。
他的身边,秦芙捏着手。
顾嘉树就是个人渣……
“我现在有点憋了,”
顾嘉树的目光,上下打量秦芙的躯体。就像无数个罪恶的针孔摄像头似的,在她身上不断钻营。
“你不怕么?”
秦芙靠在玻璃上,两指一弹。她先指向马路对面的市政摄像头,“上个月才检修过,正对着这辆车牌。”
她侧过身子,又戳了一下大晟所门前的摄像头。
“360°无死角,新换的设备。”
哈哈哈……
顾嘉树笑了。
“别这么说,好像我是坏人似的……”
他的声音,拐弯还带着戏腔,听上去尤其让人不爽。
“你找我干什么?给你妈找律师?”
秦芙自己都想笑,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么,周瑾来找自己给洪宝珠找律师,顾嘉树也来找自己么?
周瑾找律师费劲,是因为周家情况特殊。
顾家并没有暴雷,他找律师费劲的可能性不大。再说了,面对顾以安这个强大的对手,那对母子肯定早就有自己律师团,还是最精英的那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