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忠勇抬头看向汪公公,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知道这次封赏看似丰厚,但实际上是皇帝在借机削弱江家的兵权。龙虎将军,说得好听,与江淮一开始继承的威武将军差不多,连品级都一样。只得了一座将军府邸。冯英什么奖赏都没有,几乎是抹杀了她所有的功劳。江淮班师回朝给江河升官,在外人看来,皇上对江家实在是太好了,兄弟齐升官。其实江河品级是升了一级,可是统领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就丢了。明升暗降,江河成了光杆司令一个,成了皇帝的贴身保镖。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江淮率领着仅仅两千人的队伍踏上了进京之路。然而,即便是如此少的兵力,皇帝依旧对他心存疑虑,难以完全放下戒备之心。江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懑之气。他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无趣、太令人失望了!他们将军府上下一心,忠心耿耿,甚至愿意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呈献给皇帝以表忠诚,但即便如此,皇帝恐怕仍然会认为这不过是一场惺惺作态的表演罢了。江淮本人同样感到十分郁闷。他的妻子冯英与他一同历经生死,在沙场上英勇无畏地杀敌,展现出丝毫不逊于男子的飒爽英姿。可到头来,就连那道圣旨上都未曾提及她的姓名。聪慧过人的冯英敏锐地察觉到了江淮内心的不满。她轻轻地说道:“夫君莫要烦恼,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咱们留在西北,本就不是为了追求那些虚荣之物,对吧?”说着,她温柔地望向江淮。江淮心疼地拉过冯英,一下子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满怀愧疚地说道:“夫人,真是委屈你了。”冯英则微笑着回应丈夫,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深情地说:“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我便觉得无比幸福了。”随后,林慕珩和江楚薇回到了王府。一直压抑着情绪的林慕珩再也忍不住了,他终于大声怒吼起来:“父皇究竟在想些什么啊?江家世代忠心耿耿,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可换来的竟然是父皇无休止的猜忌!”江楚薇蛾眉紧蹙,面露忧色地说道:“夫君还请慎言啊!这般言语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给咱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呢。”她走到林慕珩身旁,伸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袖。荣晟帝小肚鸡肠他们也不是今日才知道。林慕珩今日特别生气。江河也就算了,皇帝容不得一家出两个将军,把他的军功轻轻放下。可是大舅哥算怎么回事?“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岳父大人含辛茹苦养育的几个儿子,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人中龙凤?“”可父皇倒好,既需要仰仗岳父家的势力和人才,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他们。“”就拿二哥来说吧,皇帝将他调到自己身边,不正是因为看中了他的耿耿忠心吗?然而即便如此,皇帝为何还是要对将军府如此忌惮呢?难道真以为江家会有谋逆之心不成?”今日原本是将军府上喜气洋洋的日子,不料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将这欢乐祥和的氛围破坏殆尽。江忠海坐在首位,虽未开口抱怨半句,但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所浮现出的深深郁闷之色,任是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一家老小满心热忱,一心为国为民,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所有的付出与努力,都只换来无休止的猜忌。拳拳报国之心当真如同白白喂给了恶犬一般,毫无意义可言吗?想到此处,林慕珩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紧紧握起拳头,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决定前往皇宫找父皇理论一番。父皇,真是欺人太甚了!江楚薇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了正欲出门的林慕珩,并将他按在了椅子上。她温柔地说道:“夫君,妾身深知您此番是为了给我鸣不平。然而,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吧。皇上这般行事作风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如今大庆国的万千子民还需要有人来守护,如果我们此刻与皇上正面冲突,只怕会引发父皇的反感。至于大嫂的功绩,确实应当被世人所知晓,但时机尚未成熟,切不可操之过急。”林慕珩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地问道:“那究竟何时才是合适的时候呢?”江楚薇抬眼望着林慕珩,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未答话。见此情形,林慕珩心头忽地闪过一丝疑惑,不禁脱口而出:“难道……”江楚薇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没错,皇上年内便会驾崩。”闻听此言,林慕珩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父皇向来身体康健,身子骨硬朗得很呐。”江楚薇神色凝重地说:“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上辈子父皇的驾崩必定暗藏玄机。”林慕珩听到这里,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追问道:“这么说来,你之前执意让大哥速速归来,也是因为这个内情?”江楚薇点了点头,“我们要做好准备,大哥虽然只带了两千人回京,可是那些都是将军府训练出来的精锐。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二哥成了皇上的贴身侍卫,统领的位置还没坐热就丢了。”:()眼皮底下养外室,重生主母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