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路上,总能遇到许多事情,看在眼中,总能生出新的见解。
捧着画卷的不仅仅是一个画师,更是一个刀客。
苏牧云走遍南北,他笔下的画不再拘泥于任何那些悲惨血腥,他开始画山水,画飞鸟,画他所见过的一切。
笔下的一切,也在这一刻生动了起来。
可问题却也随之出现了。
苏牧云始终画不出神来,他画刀兵,可见利刃由纸张之中透出,他画血泊,可闻血腥之气从纸中溢出。
可也仅限于此了,他恍惚间发现,自己唯独只能将那些戾气与杀气沉重的物件画出神来,而其他的,却无一例外都是凡物。
苏牧云画着纸张之上的画面,在多次失败之下,他将那纸张揉作一团,扔在了地上。
“为何戾气杀气可以,其他的就都不行呢,这是为什么!!”
“可我明明在那道山上画出了一缕春风啊,为什么如今又不行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牧云抓耳挠腮,始终不得问题所在。
于是在三年之后,他再一次登上了那座青云观。
他觉得,或许那位道长能够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常年不开的青云观,却因苏牧云的到来打开了观门。
苏牧云愣了一下,走进门中。
张道真行了一礼,说道:“三年不见,苏居士沧桑了许多。”
“见过张道长。”
苏牧云叹了一声,说道:“三年坎坷游历,却一无所获,怎么能不沧桑呢。”
“一无所获?”
张道真不解,邀他坐下,奉上茶水。
苏牧云说起了自己的遭遇,以及自己如今面临的问题。
“我不解,为何当日能画来一缕春风,之后却又不行了。”
张道真听后亦觉诧异。
他让苏牧云再作春风一试。
可如今再试,却又召来了春风。
苏牧云诧异不矣,说道:“怪了怪了,为何偏在此地,就能画出这缕春风来?道长可知道为何?”
张道真却也对于这般变故好奇不已,于是便让苏牧云暂且在这观中住下,再论为何。
然而二人想了数日,也琢磨数日,亦是未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为何会如此呢……”
张道真百思不得其解,他却想到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