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离越最近安分了许多。
最近北边不怎么太平,流寇突然生出了许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萧景尧本想派孟远去剿匪,可孟远自己也脱不开身,谁知道离越这时主动请缨,带兵前往。
若是几年前的萧景尧,会以为离越真心悔改,可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离越要放在自己的眼前才安全。
最后萧景尧派了年轻的将领,带兵三万。
事后,萧景尧把这事和安晚说了,安晚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
Z国历史上,多的是权倾朝野的官员,多数没个好下场。
她以前看史书上记载的一个皇帝,他的宰相无人能敌,皇帝也要忌惮七分,以至于忍到这个宰相去世,才把他们一家解决了。
臣子有没有触碰到皇帝的底线,就要看他们的所作所为了。
不过安晚并不相信离越这是要隐忍了,说不定北边有他要的东西呢?
万事都要小心才是。
萧景尧以离越无带兵打仗的经验为由,拒绝了他,但出乎意料的是,离越似乎并未掀起风波。
城西失火,姜老一直在调查,还真让他查到了点东西。
在一家小商铺的外面,发现了一块腰牌,是虎纹的。
凡是贵族,家丁都会佩戴相对的腰牌,以表明他们的归属地。
而虎纹腰牌是国相府特有的花纹。
姜昀带着腰牌,到国相府对峙。
离越本在房间里发脾气,听到下人来报,姜老有事拜见,他这才收手。
离越问:“他来干什么说了没有?”
下人摇头,老实说:“不知道,他没说。”
“行了,出去吧。”
等离越收拾好,才慢吞吞地朝着会客厅走去。
姜老盘坐在案几前,手边摆着茶水,却一口没动。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离越才到。
姜昀起身,两人假意寒暄一下,才步入正题。
离越让人送点心,却被姜昀拒绝了。
“老夫今日过来不是为了与离相叙旧的,而是想问问这块腰牌是怎么回事。”姜昀把腰牌递到离越面前。
离越脸色一变,心里直骂娘,却还要保持镇定:“这是我府上的腰牌没错,只是我府上这么多人要外出采购,有些时候丢了我也不知道啊。”
“这块腰牌是老夫在城西发现的。”
离越脸色剧变,“姜老想说什么?”
“离相,你我都清楚,谋害皇上的罪名有多大,城西的一场大火,现场证据被毁,只有这块玉佩还留着,很难不让人怀疑到你的头上。”姜昀注视着他的面容,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虎口。
“姜老,一块腰牌,并不能说什么。”
“能不能说,不是离相三言两语就解决的。离相府中的腰牌数量是固定的,丢了可没有多的,只消把你府中的人带过来,一一验明便可。”
离越气得脸都红了,可他惹不起姜昀,只能照做,让管家把人都带出来。
姜老一一检查,最终把视线落到了楚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