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和民航沾不上边。
想到这儿,闻声又觉得李延时选这工作太危险,尽管现在的她既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但她私心,还是希望她喜欢的这个人事事遂愿,岁岁平安。
闻声的沉默太明显,朱婷展了她手里的衣服:“你脑子迷糊了,让你换衣服出门,你又套这刚脱的白大褂干什么?”
闻声一愣,垂眼看了下身上,顿了下之后反应过来,把刚套了一只袖子的褂子脱下来。
短短一秒,她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闻声抱歉地笑了下:“做实验做昏头了。”
朱婷抱了一堆东西过来,无论闻声怎么拒绝,还是强压着她去休息间给她描了个淡妆。
这联谊是隔壁光电院组织的,原本说就他们两个所,但不知道是哪个兄弟手里的资源,又拉了几个中航的副机长。
说是帮她们审查过,个顶个的身高腿长,先不说脸,就那个身材也绝不会亏待她们。
他们聊这话的时候闻声正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听歌。
聚餐的地方选在城西的一家越南餐厅,打车过去要半个多小时,闻声插了耳机,靠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北京的夏天要比临安热不少,这让闻声不期然的,又想到毕业前的那两年。
路边的梧桐一棵棵地往后退,阳光印着枝叶,和二高门前的垂柳一样绿。
朱婷拔了闻声的耳机,人都没凑近,就听到闻声耳机里传出的音乐声。
“怎么又是摇滚?”朱婷手摸到闻声的手机边框,想把声音调低一点,“你耳朵不要了吗,总把声音开那么大。”
闻声性子淡,这么多年,朋友实在不多。
上学时是文童和颜可,现在朱婷算一个。
跟文童她们比,朱婷这人更像妈妈,管东管西,有时还会吵你,但说到底也都是真心为你好。
闻声笑了笑,任由朱婷把她的手机音量降低,纠正道:“是重金属。”
朱婷扳着闻声的脸,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帮她把拿眉毛画好,小声念叨着:“都差不多嘛,反正很吵就是了。”
闻声笑着说因为太安静了,所以要吵一点。
朱婷跟闻声一样,一个实打实的理科女,实在是浪漫不起来。
她旋了眉笔出来,想帮闻声再补一下眉毛,嘴上问着:“什么太安静了?”
闻声摇了摇头,视线移到窗外,没说话。
数学所一共四个人,正好打一辆出租,前面副驾驶坐的是一个小师弟。
比闻声还小两岁,长得高,也帅,穿连帽卫衣整一个阳光大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