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必须再次攀附上严格,借着层峰集团站到最高峰。
她要让胡莲生和严立恒夏天美都通通去死!
若说之前她伤害严格奶奶之后良心还会不安,但现在良心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严格见孙晓菁迟迟没有动静,站在门前听到了一些抽泣声,有些着急地敲了敲门。
“晓菁,你没事吧?”
孙晓菁起身打开水龙头,将一捧水甩在自已的脸上。
眼睫毛沾上几滴水珠,鼻尖泛着红色。
“我没事。”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哭过的声音。
严格拧着眉,想推开门却又不敢,只好静静等待着孙晓菁出来。
她刚踏出卫生间,就被严格上前搀扶住手,“地板上刚被护土打扫过,有些滑。”
说罢,严格就没有动作了。
孙晓菁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见到她的眼尾比进去时又红了几分,便明白在外面听到的动静他没有听错。
她……又哭了。
为什么?
是因为她还在自我嫌弃吗?
严格伸出双手,脸却转向另一侧,显然在等孙晓菁自已上来抱住他。
孙晓菁看了看地上的水渍,又看了看严格的怀抱。
她毫不犹豫地扶着墙打算慢慢走到病床上。
严格见状马上抱起孙晓菁的身体到床上。他的面容冷峻,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摔倒受伤,你别误会。”
看见孙晓菁的眉头紧蹙,严格抿着唇心想,她不会是在嫌弃他吧?
他都抱过她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想嫌弃也没用了。
孙晓菁将被子盖在自已的身上,海藻般的栗色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冷白皮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肤如凝脂。
护土给她重新给她手背扎了针管,吊上吊瓶之后就离开了。
等护土走开,孙晓菁看了严格一眼,“你可以走了。”
严格注意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小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你刚才……在卫生间。”
孙晓菁转过身,伸出食指将眼角的泪水擦去,“没什么。”
严格上前将她的手拉开,摸了摸,移到自已的眼前,望着指腹上的泪珠,陈述道:“你又哭了。”
“为什么?”
孙晓菁的眼眸通红,将脸侧到一边,“田昊死了。”
严格仿佛浑身没有力气,双手垂下,“你还惦记着那个烂人吗?”
“是他去赌博败光了你和他所有的财产,你竟然还会为他伤心?”
他忍不住上前抓住孙晓菁的肩膀摇了摇,“你醒醒吧!他要是真的爱你怎么会让你陪他受苦!
“他死了正好!”
他的目光带着些哀求,“他有什么好,能让你替他掉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