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不要再想了,再想姐姐就快护不住伯伯你了。”宁宁忍不住跺了跺脚,刚才伯伯身上的黑气又重了不少,就算是姐姐有财神的光环护体,都快遮不住那黑气了。
一听宁宁这么说,本来还要拿乔的老板立马就点头,“好,好,就照你们说的去办就是了。”
桑青羽微笑上前,将银子递过去,却不是给老板,而是直接给钱芳的,“钱姑娘,以后可就多靠你了。”
第一次被人这般信任依靠,钱芳忍不住红了脸,接过银票,“多谢公子了。”
不过她再一抬头,目光就变得锐利了许多,“不过公子还是说清楚我每月月俸多少才好,省得日后又算不清楚帐。”
桑青羽闻言一愣,随即却是哈哈大笑,没错了,这才是那个算账精细的钱芳。
于是宁宁又望着桑青羽跟钱芳一番唇枪舌剑地争论了一番这月俸之事,越瞧就越觉得有意思。
她心念一动,揉了揉眼睛,低头看向两人脚边,哦,原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呢,哥哥的红线跟姐姐的红线缠成了一团,怕是日后哥哥跟姐姐是算也算不清了。
这姻缘红线乃是天机,寻常不能泄露,可宁宁还是按捺不住这回去的路上一直瞧着桑青羽吃吃傻笑,看得桑青羽都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宁宁,你到底在笑什么呢?”
“宁宁,宁宁在笑哥哥竟然算不过姐姐。”宁宁随便扯了个理由。
可这话无疑又扎了桑青羽一刀,就不说那月俸之事了,刚才钱芳还跟着他们一块去集市上采买,说是不相信桑青羽算账,那时候桑青羽还颇为不屑,他都跟那些小贩打了多久的交道了,怎会不知怎么买才最划算!?
可还真就让钱芳说中了,也不知钱芳怎么算的,竟然经她手挑的都比桑青羽所选的便宜了许多,东西却不比桑青羽所选的差,甚至还有不少都还好得多。
看得宁宁都傻了眼,哥哥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比不过姐姐呢!?
最重要的是姐姐还用省下来的银子给宁宁买了糖葫芦了呢,所以之后宁宁便果断抛弃了桑青羽,一直跟在了钱芳身后。
气得桑青羽直跳脚,可又无可奈何,现在还被宁宁这般笑着,桑青羽更是失落了,“算了,算了,我是算不过她了,我认输就是了。”
“没事,哥哥,反正以后你俩是算也算不清了的!”
这人在哪里见过
听着宁宁这暧昧说话闹得有些脸红的桑青羽下意识松了缰绳作势就要拍打宁宁,“你这小丫头,还学会取笑别人了!”
可他才刚一松手,就听得宁宁大声急呼,“哥哥,前面小心,有人!”
吓得桑青羽立马又抓紧了缰绳,胆战心惊探出头去,“哪?哪有人!?”
他入眼所见的皆是白茫茫一片,连根草都没见着,哪里看到有人!?
“就是那!”宁宁急忙跳下马车,心跳声如擂鼓,心乱得很。
她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马车前几步的地方跪下,情急之下,直接上手去挖开雪堆。
桑青羽从来没见过宁宁这么慌张的样子,不免也跟着着急了起来,难道这雪底下还真有人在!?
这雪厚得都快到桑青羽的腿肚子了,要真有人在这雪下,还能活!?
他才刚奔到宁宁身旁,宁宁就已经从雪里挖出了条衣带子,“哥哥,快来帮忙!”
“好!”桑青羽见状,毫不迟疑一把将宁宁拉开,自己上手替她将雪给挖开,这才见着厚厚的雪下确实埋了个人。
那人已经脸色发紫,脸上身上都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壳,要不是桑青羽见着那冰壳上有些许水汽,怕是都要当这人死了。
“先将他扶到马车上,宁宁能救他!”宁宁忙大声叫道。
不用宁宁说,桑青羽也已经将人扶了起来,只是这人身子僵直,个头又比桑青羽高大许多,身子更是壮硕,一时之间,桑青羽竟有些站不稳。
“哥哥,我来!”宁宁见状,急得直跺脚,她的手就已经伸过去了。
“别动!”桑青羽急忙喝住宁宁,这小丫头才这么点大,真让她扶还不将她压垮吗!?
也不知是不是桑青羽这口气上来了,他忽然觉得手中的人轻了许多,手上用力一抬,人就已经被他塞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有给宁宁准备的炭火,还有厚厚的毯子,桑青羽都一股脑地给那人围上,还将炭火靠近了些,“宁宁,你看着他,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话,就赶紧叫我。”
说罢桑青羽便也将宁宁塞进马车里,自己坐在马车上,鞭子一抽,便催着大黑马往月牙村赶,还是得赶紧请陆大哥来给这人看看才是。
此时宁宁已经在马车里唤来了凤凰留给她的凤凰之火,这火焰遇风不灭,遇水不熄,就算是在这冰坨坨面前,也丝毫不逊色,三两下就将包裹这那人的冰壳给融化了,露出那人那张胡须满面的脸。
宁宁好奇地伸手要去戳了戳他的脸颊,奇怪,怎么这人看着眼熟得很?在哪里见过呢?
她的手才刚碰到那人的脸,顿时一股熟悉的暖流便从她的指尖涌入,吓得她立马收回手来,这,这人难道也是落入凡间的什么神!?
麒麟的灵气特别,由天地气运而生,就算是当初在天界中,也只有天后娘娘能将她自己气传给宁宁,别人要是胡乱将气传给宁宁,是会让宁宁的气陷入混乱之中,令得她气运大折,可刚才那熟悉的感觉分明是那人将气运传给了宁宁,难道他是天后娘娘!?
不不不,这念头才刚闪过宁宁的脑海中就立马被她甩了出去,不会的,天后娘娘那么爱漂亮,就算是下凡,也是会化成漂漂亮亮的凡人的,而不会是眼前这个胡子拉杂,眼睛凹陷,看上去跟个骨架子差不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