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应是这浮生花的味道,我们在山中衣物常用这花汁漂染,不知不觉也便沾上了香味……”
他将花朵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
仔细地除去花上的细小尖刺,打量了片刻,将花朵插在了镜尘的鬓发间。
这偶然间的神来之笔,竟奇异地催生了令人叹为观止的蜕变。那朵妖异迷人的浮生花,在镜尘的发鬓间绽放得如此无瑕,宛如天生就属于那里,其柔弱的姿态更映衬得他的肌肤如雪般纯净,眉眼间更添了几分深邃与韵味。这朵花没削弱他威严半分,只是平添了几分难以抗拒的柔情。
他怔怔地凝视着,心中暗自感叹,难怪古人说:“一寸相思一寸灰,折枝春色为君留。”此情此景,恰如其分。
面对这番举动,镜尘未曾有丝毫的退缩,静静地等待着觉枫将那花枝轻轻地插在自己的耳畔。
从觉枫的眼眸中,他捕捉到了一抹爱慕与心动,这不禁让他心生几分好奇。
他寻了一处平静的水面,俯身凝视着水中的容颜。
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斜睨了觉枫一眼,轻声道:“谁要装扮得如同小媳妇一般……”
他口中微嗔,手不自觉地伸向那朵花,欲探其芬芳。
“这花好看得紧,就别摘了吧。”
觉枫见状,柔声相劝。
“那边花海如潮,聂兄何不在凉亭中好好欣赏。”镜尘嘴角微扬,指尖掠过花瓣。
“夫君之姿,犹胜花间艳色,就到午后便好,让我再看看。”
觉枫说着,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
几番推拉之后,镜尘终是允了,将浮生花又塞进鬓边,塞紧了些。
藏书阁前,觉渊那巍峨挺拔的身躯赫然在目,他紧握手中长棍,棍影翻飞,犹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
“好棍法。”
“好生厉害。”
一帮刚入门的师弟师妹终日在这藏书阁中,终是厌烦了皓首穷经的日子,今日显然对觉渊这套棍法更感兴趣,尾声之处齐声称赞,给足了面子。
觉渊收势站定,喘息间轻抚额上细汗,耳边是师弟师妹们的热烈掌声,他心中暗自欢喜,却刻意抑制,不让这份得意流露于表面。
“都散了吧,各自回去温习功课要紧。”
他的话语低沉有力,俨然是一副大师兄模样。
觉枫拍着手走上前,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师弟,你这棍法,真是越来越精湛了,简直练到了极致……”
觉渊抬头一看是觉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哪里,哪里,练了足足二十年,才稍微有点样子,让师兄见笑了……”
觉枫轻轻一笑,摆手示意他不必过分自谦,寒暄片刻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