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澈点点头,马上又反悔摇头,大声不同意:“为什么不是你踩着我跳?”
“你的两只狗爪能抓住藤蔓?”佘初白有些不耐烦,“而且我跳不上去,我又不是狗。”
如果当初练的是跳高,也许还有可能,不过那样的话,就没有最初抓住藤蔓的臂力了。
二者不可兼得,他又不是全能的神。
郎澈找不到反驳的正当理由,但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踩着佘初白跳上去,把佘初白当成垫脚石,这种事无论如何他也干不出来。
万一中途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导致佘初白意外跌落坠崖,他一条狗命也不想活了。
本来,他就是佘初白养大的一条狗。狗没了主人要怎么活。
“我不要。”郎澈打定主意,斩钉截铁。
“不要?什么意思?你打算耗得我精疲力尽非要死在这儿不可?所以才故意吃得这么胖是吗,早算到有这么一天,早早做好准备用一身赘肉拖死我?”
“……”毛茸茸的狼澈没有申辩他不胖,眼中打转半天的泪水,终于掉下来了几颗。
狗怎么还会哭。
佘初白于心不忍侧过脸,语气放轻了一些:“快点,我相信你能跳上去,我要没力气了。”
不等郎澈答应,他就自行开始晃动藤蔓,慢慢的,视野越来越开阔,抛物线越升越高。
真要付诸行动了,佘初白反倒不催促了,给了郎澈充足的准备时间,等他找到最合适的姿势。
“我……我还有几句话要说。”郎澈不想留下终生的遗憾。
“闭嘴,别在这种时候立fg。有什么话等我们都安全上去了再说。”佘初白强势打断。
郎澈欲言又止:“可是……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越是这样越不能说,想都不能想,没听说过墨菲定律吗。”
“……好、好吧。”郎澈虽然并不理解,但本质上是很听话的小狗。他慢慢转过身体,匍匐到佘初白背上,调整呼吸。
“要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跳过去。”佘初白再次强调。
“可是……”郎澈的心思再一次被看穿,“要是太用力把你踹下去了,我就……”
“好了没?”佘初白强行终止谈话,“讲完了没,要不要再给你叫杯奶茶边喝边说。”
郎澈幽怨地闭上嘴,不敢再忤逆佘初白的命令。
他分开双腿抓在两侧,以佘初白的双肩作为支点,缓缓挺直腰背。
虽然没有经过严格的系统训练,但他一定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只狗都要服从指令。
他被良好的物质条件以及从不言说但满满的爱养大成人,发自内心地崇拜爱戴他的主人,唯命是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佘初白咬牙忍着不喊疼。
这狗爪子多久没剪了,他在某些方面还是懈怠了。
“我喊一二三,你就跳。”佘初白镇定地说。
“好。”郎澈高高仰起脑袋,瞄准预设的落点,眼中不复迷茫。
被佘初白指挥着,他涌起一股坚不可摧的使命感。
他的主人从来不会出错,错了他也无怨无悔。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