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承认因为是妖怪活个几百岁也不稀奇,又一想那他们之间岂不是不仅跨了物种,还是忘年恋。
佘初白一边面无表情地进食维持生命,一边想死。
“啊啊啊你们还是人吗!阿秋都失踪了,你们还在这儿卿卿我我吃碗破面!”
郎澈把手掖到身前,眼神上飘,讲话时将额前的刘海吹起一点:“我好像不是。”
佘初白:“不吃面都诞生不了小品,更没有力气找人。”
柳似云:“真想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佘初白:“你不如先报警说人失踪了。”
关心则乱,她居然连这个都没想到。
柳似云立即拨打110,微微有些手抖。不仅因为那不可名状的厄运感,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拨打110。
提示音响了两声,柳似云忽然想到什么,骤然按了挂断。
“不行,不能报警。”
“为什么?”
柳似云愁眉拧紧:“警察一定会问我跟她什么关系,失联多久了,还有,联系她的家人。”说到最后,默默咬住下唇。
“不能联系家人吗?”
柳似云断然摇头:“那对阿秋来说,可能比死还难以接受。”
佘初白默不作声,连面带汤喝干净,才说:“别往坏处想,她看着不像是会冲动的人。”
“绝对不会。”柳似云沉声道,“所以才更值得担心。”
比起自我了断,更有可能遭遇不测吗?佘初白也意识到事态紧迫,没时间再耽搁,于是马上要动身出发。
“等下,”柳似云却又制止了他,低头摆弄着手机,“微博抖音都没有线索,我再登她小红书看看。”
“……如果她没出意外,等你找到她,你就该出意外了。”
崎岖坎坷
长途跋涉十小时,两人轮流开车,狗在后排晕了一路。下高速后又开了一段陡峭的山路,最终抵达一处偏僻山脚底下的民宿客栈。
这家客栈的装潢非常原生态,翻看评价,顾客大多是登山徒步的驴友。由此处作为,进行几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的登山徒步。
一见到客栈老板,柳似云就立刻翻出合照询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见过的呀,就前两天刚来过。”乡下民风淳朴,没什么保守隐私的概念。
“那她现在还在吗?!”柳似云激动地问。
“早走了。我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有点担心,问她要不要等人一起,她说没关系就自己走了。”
柳似云一脸的失望掩盖不住:“那她有说去哪里吗?”
“还能去哪,来我们这儿的不都是爬山的吗。你们到底要不要住,不住我就把房间给别人了……”
“住!”柳似云不假思索,又扭头询问,“住吧?”
佘初白与郎澈默契地点点头。
“要几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