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姜宁所说的话,太夫人和孟太夫人也都同时看向了田夫人,眼中也满是问责。
田夫人心下一突。
永定伯府已经有些年头没办过春宴了,今日在府中待客,她唯恐有不周到的地方,因此跑前又跑后的,忙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因此,在听闻女儿田贞儿受伤后,她只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自从田贞儿中选后,就成了府里最金贵的人,伤了谁也不能伤了她!
她二话没说,丢了手里的事就赶了过来,在瞧见田贞儿那张被烫伤的脸后,只觉得天都塌了。
因此在听闻田贞儿是被江妍所伤后,她根本没想过要追问细节,而是直接找了永安侯太夫人兴师问罪。
如今被人质疑,她反倒答不上来了。
“冬卉!”田夫人就高声叫来了给自己报信的丫鬟,“你到底有没有亲眼瞧见江二姑娘推倒了大小姐?”
被唤作冬卉的丫鬟就进了屋。
听得田夫人的质问,她就老实道:“我没瞧见,但这话是姑娘亲口对我说的!姑娘都伤成那样了,她不可能说谎的!”
“胡说!我根本没碰她!”听到这话的江妍差点就要跳了起来,“你们这是在诬蔑我!”
眼瞧着江妍又要同田家人开始无意义的拉扯,姜宁就瞪了她一眼。
若是以往,江妍定要回瞪姜宁的,但今日她知道姜宁在帮她,被姜宁瞪过后,反倒变得老实起来。
“所以,田大小姐摔倒时,你在哪里?”见江妍变老实后,姜宁就看向冬卉问。
冬卉就低了头,好半晌才道:“姑娘说要和江二姑娘说体己话,屋里不用我们服侍,我就去了小厨房烤火。”
“后来我听到西厢房里倒了东西,才跑回来查看的,结果却看到火盆倒了,通红的炭火滚了一地,姑娘捂着脸摔倒在火盆旁……”
“我将姑娘扶进屋,姑娘让我去请夫人来,就说是江二姑娘将她推倒的。”
“所以,当时你根本不在屋里,你什么都没瞧见,只是你家姑娘这么说,所以你就信了!”姜宁就追问。
冬卉微微迟疑后,就点了头。
“这样看来,我们只能等下再问一问田大小姐了。”这话却是姜宁对外祖母和孟太夫人说的。
太夫人和孟太夫人皆点了头。
孟太夫人更是道:“理应如此,此事若不弄个清楚,就算回去了也不能安心。”
她们正说着话,沈离就和许太医一前一后地出了内室,田夫人就起身快步迎了上去,急急地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