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西北再次传来捷报,江伯卿生擒了鞑靼的大皇子哥蒙和一众将领。
被战争阴霾笼罩了多时的京城就变得一片欢腾,百姓们放着鞭炮互相庆贺着,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可大臣们却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他们分为了两派:一派想要江伯卿将鞑靼将领带回京城献俘,以振军心;另一派却担心此举会招来鞑靼人的报复,反倒埋下祸端。
就在双方各持一词争执不下时,江伯卿再次送回消息,称鞑靼的老皇帝突然病逝,继妃特木珠趁着大皇子哥蒙被俘,伙同温和派大臣里克拥立自己所生的三皇子巴亥称帝。为巩固政权,他们欲与大燕停战,为表诚意,将派使臣随同江伯卿一同进京议和。
若说之前大臣们分为两派互相争执时,承运帝还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接到这一份奏报后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他特意跑到坤宁宫和江惠娘笑道:“永安侯真乃朕的福将!”
要真能与鞑靼再次议和,确保边关十年无战事的话,他便能将戍边的银子挪用到他处,以解国库经费不足的困局。
“身为臣子,为君分忧不过是他的本分。”江惠娘很是谦逊地道,“遇到您这样的明君,才是永安侯的福气。”
这话就让承运帝大为受用,一连三日都歇在坤宁宫。
永安侯府里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太夫人眼角湿润地大夫人道:“不枉我们这些日子替他们担惊受怕,你找个日子,亲自去一趟护国寺再添五百两银子的香油钱,另外让他们找个吉日给菩萨重塑金身,这是我在菩萨跟前许的愿,多少银子都归咱们府里出。”
“还有宁姐儿抄的那些经书,你一并带过去贡在菩萨的跟前,这都是她的一份心意,别辜负了。”太夫人不忘补充道。
大夫人就满口应下。
待大夫人走后,太夫人又将二儿子江仲卿叫到了跟前:“你们两口子打算别扭到什么时候?你大哥不日将要回京,你总不希望他回来后,还要过问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吧?”
江仲卿的神色就讪讪的。
这些日子葛氏不在家,他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快活。一想到要到葛家去低声下气地把葛氏接回来,他就满心的不愿意。
“她自己回的娘家,就不能自己回来?”江仲卿不忿地道。
“哼,你那媳妇儿的脾性你自己不知道?”太夫人白了他一眼,“没人哄着她会愿意回来?你要实在不愿意,那就写一封放妻书好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真的可以吗?”听到这话的江仲卿就面露惊喜。
太夫人就怒目圆睁:“怎么滴?你还真想和葛氏和离?江河如今已是娶了妻,可江流还未娶,妍姐儿也未说人家,到时候你让别人怎么看他们?”
江仲卿顿时就泄了气,并嘟囔:“原来您在拿我开涮呢!”
“我不是拿你开涮,我是告诉你,除了把你那媳妇儿接回来,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太夫人又白了他一眼,“而且你这个媳妇儿不是你自个求来的吗?当年我给你相中的姑娘你不要,特意跑到你父亲跟前说想要娶她,不然你父亲又怎么会想到和商贾出身的葛家结亲?”
“娘,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您还提它干嘛!”江仲卿就求饶。
“陈芝麻烂谷子?”太夫人继续冷笑,“我只是在提醒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