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如实告诉她:“江道等人已经被那些人托去城外,府内没有损失一分一毫,我将你表哥夫妇安置在主屋。”
“谢谢。”
她微微一笑,在宋恒别有深意的眼神中,长叹一口气。
“大人,有些事的确是我隐瞒了你,我只是觉得我一个人足矣。”
“你是指你让我照顾江甄安危为由,支开我,而你却去了金矿,救了那些奴役?”
宋恒靠近她一些,小声道:“一来一回,一个晚上的时间可是不够。娘子果然是有异于常人之能。不过……是人都有不可言说的苦衷,娘子不必介怀,我不会追问。”
说完又眼露心疼,打量了她一番,将她散乱的发丝拨弄至耳后。
“只要你安然无事,我就放心。”
顺势又牵住崔之玉的手,带她入府。
崔之玉没想到他能想得如此通透,既然不追问,她也省得去找借口编排故事了。
能得一知己,实属不易。
更何况还是像宋恒这般的知心人。
……
府内。
秦桑小心翼翼地给江甄喂药。
本已经好转的身体,这次被江道抓去后又折磨了好一会,旧伤加新伤,实在让秦桑心疼得满脸都是眼泪。
直到看见崔之玉到来,她才连忙擦拭泪水,行了礼。
江甄也极为感激地要从床榻下来,被崔之玉及时拦住。
“表哥,你我二人不需要多言,救你也是为了姑母。”
“你们两人安心养伤即可,江道已经受到他应受的惩罚,图吉府邸内所有的东西也能重新回到你们手里。”
“玉儿!母亲她……”江甄哽咽几分,收敛情绪道:“我想去见见母亲。”
“见姑母一事不着急,再说你现在这模样见她,姑母肯定会心疼的。不如你们夫妇二人趁着这段时日好好休养身子。”
“我会把接下来一个疗程的药方都开具,还有一些特殊的药物我也会配置好,到时我交给下人,让他们来照顾你们。”
府邸内还有不少忠心的下人,当时碍于江道要挟,他们只能被发配到柴房茅房等地做洒扫活。
如今江道夫妇付出相应代价,他们也能回归正常生活。
对此崔之玉都做了安排,井井有条,不漏一丝一毫。
并且还将那些救出来的奴役之事告诉江甄,拿出一个钱袋,里面是沉甸甸的银元宝,递到秦桑面前。
“表嫂,表哥这两日可能还无法下床,布施等事就需要你代劳了。”
秦桑连忙推拒:“玉儿不可啊!这是你的傍身钱,布施一事,我还藏着一些嫁妆,以此贴补就好,玉儿你不要担心。”
“更何况你本来就舍身救了我们,哪里还有收你钱的道理?你托我们办的事,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替你办好的。”
听闻这话,崔之玉微微拧眉。
发现了他们的难处:“可是这府邸……家产不在?”
上次她只在私库里拿了一些货品,更多的金银财宝并没有见着。
按理说,江道和安阳氏如今都已经没命了,整个府邸重新夺回来,只是一点布施,不至于动用秦桑的嫁妆。
正想着,江甄深叹一口气,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