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宇文沪的武功,不应该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关杉月扶着宇文沪,边走边问。
宇文沪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显得异常苍白,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还撑得住,受的都不是致命伤。”
说完,他迈着踉跄的步伐,任由关杉月引领着他前往另一个院子。
每走一步,宇文沪的脚下都会留下一个鲜红的血印,关杉月回头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慌乱不已。
这怎么像是没事的模样!
曲宁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搀扶宇文沪。
进入房间后,关杉月小心翼翼地将宇文沪安置在床榻之上,随后亲自为他褪去身上的衣物。
当她目睹他身上那些新增的剑痕时,不由得连吸几口凉气。
他的腰间赫然有七道剑伤,胸口更是被一支利箭穿透,断裂的箭镞深深地扎在伤口之中。
鲜血不断从他的腰部伤口涌出,将他的衣裤浸染得通红,一直流淌至他的脚边。
这些剑伤,每一道都穿透了他的身子。
伤得如此严重,他究竟是怎么说出自己“没事”这种话的?
关杉月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怜惜,不由得带着几分赌气对曲宁说道:“快去寻些止血草药来,再备上一盆热水。”
“遵命,主人。”曲宁不敢有片刻拖延,连忙退出了房间。
关杉月打开自己的医药箱,默默地整理着取箭的工具和绷带,一句话也不说。
宇文沪抬起手,轻轻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月儿,你在恼我吗?”
关杉月瞪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讥讽说道:“他当真如此厉害?还是说,他身边跟着一群如龙似虎的护卫,才能将你伤得如此之重?”
“如果他真的那么恨你,应该把你刺成马蜂窝才对,怎么只捅了你几剑加一箭就完事了,还留你在龙卫军活蹦乱跳?”
宇文沪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不是他特别厉害,身边也没有多少龙卫军,只有几个宁家后人而已,其实是……”
话未说完,宇文沪突然捂住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了不少鲜血。
关杉月眉头紧锁,连忙掏出自己的手帕,接住从宇文沪嘴角滑落的血迹,看上去十分焦急。
“好了,你先别说话了,我给你把伤口包扎好。”
“不!”
宇文沪又咳了几声,紧紧抓住关杉月的手腕,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我们之间必须把话说清楚,不能拖到明天。”
“你身上有伤,得先止住血,否则性命堪忧。”
关杉月努力劝说着他。
“你帮我处理伤口,我就告诉你……今晚的事情,咱们俩就当没发生过,我不想你总为我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