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城的人和马车都赶紧停下,向楚北王行礼。
坐在马车里的人也纷纷下车,加入到行礼的队伍中。
国公府的车队自然也停了下来。
覃浮生与国公夫人相处了半天,已经变得十分亲近,她亲热地挽着国公夫人的手,站在街道一旁。
平民百姓都向楚北王行跪拜礼。
楚北王的马车稳稳当当地朝着城门驶去,然而在经过国公夫人面前时,却莫名停在面前。
马车里传来了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这是国公府的人吗?”
在马车旁边跪着行礼的覃浮生,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不禁微微一动。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眸,向马车侧边的窗户投去一瞥……
轻柔的微风悄然掠过,轻轻撩动了薄纱,隐约间,一张超凡脱俗、英俊潇洒的侧颜映入眼帘。
他身着绚烂华美的服饰,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高贵非凡的气质,令人赞叹不已。
这一幕,对于从未有机会目睹亲王风采的覃浮生来说,无疑是一次心灵的震撼。
原本,在覃浮生的心目中,宇文家的公子已是出类拔萃,但此刻目睹亲王那令人倾倒的风度,她的心中不禁暗暗偏向了这位亲王。
母亲讲的一点没错,京城真是个遍地黄金的好地方。
只要有心,就能在这里接触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门显贵和滔天权势,也能在这个繁华之地争得一席之地,当然,前提是得愿意去拼搏争取。
国公夫人对覃浮生的心思浑然不觉,她听见楚北王的话后,从容不迫地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
“臣妇佟氏参见楚北王,臣妇便是国公府的,昨日臣妇前往慈香寺进香,恰好在这个时间返回京城。”
马车内的男人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听说宇文世子受了伤?”
国公夫人回答道:“战场上哪有安稳的铁打之人,阿沪虽然受了伤,但能为皇家尽忠,是宇文家的荣耀,也是阿沪的荣幸,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勋章,臣妇代阿沪谢过楚北王的关心。”
“嗯,本王择日再亲自上门探望宇文世子。”
话音未落,楚北王的马车便慢慢启动,很快便消失在了京城的城门之中。
覃浮生被母亲宇文氏扶了起来,她又偷偷地瞥了一眼楚北王乘坐的马车,只觉得心跳加速,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然而,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因为她深知自己此行的真正意图。
若想在京城有所作为,首先得在国公府里稳固自己的地位。
就在楚北王的马车渐行渐远之际,宇文家军中突然有快报送来。
传信送到了宇文澜的手中,他迅速浏览了一遍书信内容后,脸色骤变。
他收起书信,立刻赶往了宇文沪的住处。
宇文沪简短地和他交谈了几句后,宇文家的其他几位兄弟也都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