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杉月有些不高兴地反问道:“确实是叫做情魄玉,看来已经有人提前告诉你了?”
宇文彦一听,立刻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然而,宇文沪真正关心的跟情魄玉的名字无关,他更在意的是关杉月的安危。
“还有一样,叫与寿镯是吧?我听闻求与寿镯的过程中要带上去手腕会很痛,你真的没有受伤吗?”宇文沪关切地问道。
关杉月干脆撩起了衣袖,亮出那只同样刻满了文字的手镯,在宇文沪眼前轻轻晃动。
“我得再纠正一下,我送你的这个东西,不是取心头血,而是里面装着我们俩的头发灰,而我手上的这个,也不是以命换命得来的。”
“之所以被命名为与寿镯,是因为它的尺寸能与佩戴者的手腕完美贴合,除非镯子自行裂开,否则我将难以将其脱下。”
“它寓意着恋人间的坚贞承诺,象征着一辈子只倾心一人,里面还融入了你我二人的青丝灰烬。”
“这是我,关杉月,向我未来伴侣表达的深情誓言,我觉得这特别有意义,所以特意来求了这一对与寿镯,你究竟是从何处听来的那些离谱说法,说非得用挖心头血才能求得这些珍宝?”
宇文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察觉到关杉月的左手手背已经红肿了起来。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宇文沪指了指她的左手,关切地问道。
关杉月没有遮掩,坦然地将左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这么小的手镯要戴进我的手腕里,肯定会变成这个样子,但肯定没有断骨那么夸张,过阵子就会自己消下去的,你别担心我啦。”
宇文沪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手指,既怕弄疼了她,又想仔细检查她的手有没有受伤。
关杉月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着对宇文沪说:“你看看呀,不过稍微有点淤青而已,我的手还灵活着呢,没断没残的。”
“行了,别闹了。”
宇文沪轻轻按住她的手,突然转过身,眼神严厉地盯着宇文彦。
宇文彦被宇文沪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指着旁边说。
“我……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茶馆里的那位讲话本的老先生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我……我就是随口那么一提,三哥,你就当是一阵风吹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爱瞎掰!”
说着,宇文彦一边后退,一边试图转移话题。
关杉月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些老先生的话怎么能听呢,不过是编出来的话本子罢了,慈香寺可是祈福的圣地,可不是那等地狱。”
“哪有佛门清净之地会干出挖血、打断骨头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那不得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话音刚落,宇文沪突然抽出了剑。
一看到这情景,宇文彦立刻“哎呀”大叫起来,随即转身飞快地逃跑,一边跑还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快来人啊,救命啊!三哥他失去理智了,嫂嫂你快出手拦住他啊!”
关杉月站在原地,不由得轻轻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