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瑜贵妃又展开了那封被烧得只剩下一角的信。
当她看到信上简短的内容时,眼眶瞬间变得血红,愤怒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她拿着信和衣物,怒视着龙钰,质问道:“太子,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龙钰紧盯着瑜贵妃手中的东西,眉头紧锁,沉声道:“这不是我的东西,父皇,瑜贵妃这是在栽赃陷害。”
“这是什么?给朕看看。”
皇帝也皱起了眉头,从瑜贵妃手中接过了那封信。
信上写着:“楚北王已到关……”
虽然只有五个字,但众人都心知肚明,楚北王被皇上召回京城参加选秀,回京途中必经鸣洲。
这封信,虽然只留下了五个字,但只要稍微动动脑筋就能猜出,信的开头应该是:“楚北王已到鸣洲。”
皇帝看完信上的字后,脸色阴沉地抬头看了一眼太子,随即又低下头,盯着瑜贵妃手中的黑衣,问道:“那这件衣物,又和老五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您听邱大人说,是邱大人发现了霖儿,也是邱大人把霖儿送进宫来的,邱大人手里还有其他的证物。”瑜贵妃说到这里,几乎要哭出声来。
邱大人手持斧头、面具,以及一片黑色的碎布块,恭敬地呈到了皇帝面前。
禀报道:“皇上,这把斧头和面具是微臣在金庭王殿下的马车中发现的,而这片碎布,则是微臣从金庭王殿下紧握的手中取出的。”
“微臣推测,这很可能是凶手在加害金庭王时,金庭王殿下奋力从凶手身上扯下的衣片。”
皇帝听后,额头的青筋暴起,显得极为愤怒。
王皇后此时也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她猛地跪在皇帝面前,急切地说道:“皇上,您可不能只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啊!”
“太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残害手足的事情呢?再说,他怎会愚蠢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去伤害老五?这显然是有人故意设局诬陷太子。”
“皇后,你这话是何意思?难道是我蒋妙瑜和金庭王串通一气,让我儿自断双腿,再制造这件血衣放到太子的后花园来诬陷他吗?”
瑜贵妃面容扭曲,双肩因情绪激动而剧烈颤抖,她怒视着王皇后,并从发髻中抽出一支御赐的金钗,显得极为愤怒。
皇帝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紧接着,瑜贵妃将手中的银钗紧紧贴着自己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天地神明在上,如果今晚的事情是我蒋妙瑜一手策划,用来诬陷太子,那么我愿意接受皇上的惩罚,被打入冷宫,凄凉地死去,死后……更是希望永无超生之日。”
“我现在已经不再奢求金庭王能够恢复如初,我只希望能让那些伤害我儿子的人,世世代代受到世人的谴责,不得善终。”
“妙瑜,你赶紧把银钗从脖子上移开,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皇帝急切地喊道,显得有些慌乱。
蒋妙瑜,她可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啊。
想当年楚北王的事情,蒋妙瑜一旦决定不再理睬,就真的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
他已经高高在上的皇帝,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要嫁给他,偏偏蒋妙瑜就是这样一个有着一身傲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