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栖继续道:“司剑,调三百缇骑,将暴富赌坊,金钩赌坊,万仙酒楼,以及绵香坊都抄了。”
“是。”司剑冷冷应声而去。
司棋心中又是一惊,赌坊以及酒楼都是二皇子的,至于绵香坊自然是殷家的。
还未查出江寒被谁掳走的,殿下为什么要对二皇子和三皇子动手?
这件事还未必就是他们做的呢!
但司棋并没有多说,转身离开,前去发号施令。
……
冀王府。
二皇子秦朗拖着一条残疾的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虽然还未发怒,但那副暴戾的模样却已经将府里的下人吓得胆战心惊。
二皇子才华武功都极为出众,某些方面甚至比太子还要强,偏偏幼年时落马留下了残疾,从此失去了争夺那个位置的机会。
也因为如此,这些年他的脾气越发的暴戾,喜怒无常,动不动便打死婢女泄愤。
“混帐!秦云栖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抄我的酒楼,抓我的人,这个女人这是在向我示威吗?”二皇子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从小他最讨厌的就是秦云栖这个女人,凭什么她能统率一军,凭什么她能执掌离明司?凭什么她能受到父皇宠幸?
那离明司,本该是他秦朗的!
她高高在上。
而他却只能宛如阴沟里的老鼠,藏在暗处开一些赌坊酒肆赚取银两。
如今这个女人竟然还派人抄他的产业!
便在这个时候,三皇子大步走了进来,未等冀王开口,便沉声道:“二哥,江寒是不是你派人掳走的?”
魏王此刻也很心烦,他暂时根本没有动江寒的想法,因为妹妹福宁公主与江寒的关系,他尚且觉得此人有拉拢的可能。
虽然殷家出手对付江寒他并没有阻止,但也不会自己出手对付江寒。
可如今江寒却在内城让人给掳走了。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冀王动的手,殷家恨江寒,但毕竟有理性,知道不能在内城动手,而冀王是个残疾人,性格暴戾,控制不住脾气,很有可能便是他派人所为。
二皇子阴沉着脸道:“不是,不是我!我虽然讨厌江寒,可是我根本没有派人去杀他!”
魏王皱眉道:“不是你?那会是谁?”
曲阜的大儒?他们是在筹划着要对付江寒,但是要在中秋文会上。
殷家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因为根本不是时候。
二皇子怒道:“鬼知道是谁?秦云栖那个疯女人,一口咬定是我,竟然派人查了我的产业!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一个卑贱之人对我动手!”
魏王沉吟了起来,他也没有想到秦云栖竟然会如此重视江寒,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位嫡长公主即便看上江寒,也不会那么重视,如今看来却是错了。
魏王缓缓道:“昭月也抓了我的人,但却并不是咬定是我们所为,她也没有疯了。她此举另有含意。一是告诉我们,若是我们动的手,就趁早把人放了,否则她的手段还不止于此,二是在告诉洛阳的诸公,江寒是她的人,想动江寒得好好掂量。”
二皇子脸色阴沉:“这个女人!”
魏王抬头望着外面阴沉的天,道:“我知道她重视江寒,却没想到竟如此重视……看来,这个江寒已不可能为我所用。”
二皇子道:“这女人,为何也看上江寒?看上他的才华,还是喜欢他?”
魏王沉吟了一下道:“多半是前者吧!”
那个霸气的女人怎么会喜欢男人?本就是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可惜是女的,否则哪还有他们什么事?
二皇子阴森道:“要不要咱们派人,在离明司找到江寒之前把他给杀了!”
“不。”魏王摇了摇头道:“去派人找到他,确保他的安全。”
“江寒这枚棋子,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现在死了,昭月会将怒火发在我们身上……更何况,江寒还有更大的作用。”
魏王望着天空轻轻一叹,江寒啊江寒,你可别死在这个时候,否则……他们针对你的局不就白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