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眠不愿与赵域在一起,那必然是还忘不了萧清岩。
从前夜到如今,章氏就没怎么察觉出徐初眠对赵域的心意。
章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难以置信开口:“人家不喜欢你,你还非要赶着上去?”
赵域面色紧绷,指节发白。
“并非无意。”
章氏不确定地皱着眉,“可是,我看初眠——”
赵域闭了闭眼,似是无力再忍耐,沉声道:“娘,此事我有数。”
章氏还想再说,但见赵域脸色十分难看,也就忍了下来。
“沐沐的事,你告诉你爹了吗?”
赵域嗯声。
前夜,赵域就将此事写信告知了赵国公。
章氏点了点头。
如今北地战事吃紧,报喜总比报忧好。
正巧这时,章氏眼睛一尖,陡然发现窗边台下放着一碗药。
难怪一进屋就有淡淡苦涩药味。
章氏疑声:“鹤安,这是什么药?你身上又受伤了?”
门外的观言浑身一僵。
糟了,药碗没收。
赵域嗓音淡淡:“只是温补的汤药,有安神之效。”
章氏不相信。
任凭赵域怎么说,都认定了儿子身上有伤,甚至开始直接上手。
赵域无奈,只好解了衣衫。
在看到数道伤痕时,章氏顿时红了眼。
“怎地这么多?”
“这些娘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受伤了,过年才没有回来的?”
赵域否认,“并非如此,只是衙门里事务繁多,这些伤都快痊愈了,并不严重。”
章氏哭红了眼,伤在赵域身上,痛在母心。
章氏让观言重新去熬药,“再去库房取些大补之物。”
观言只好屁颠颠去熬药了。
章氏顿觉心酸,若非她今日来了趟嵩迟院,还不知鹤安要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