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给赵域重新上了次药。
整个过程里,赵域都还算平静,没再发酒疯,他始终盯着徐初眠,不让徐初眠离开视线一步。
徐初眠看着狰狞的伤口,轻叹了声气。
覆水难收,难以挽回。
赵域又是何必。
观言端来了药。
赵域没接。
一主一仆就这么僵持着。
徐初眠坐在床边,不得已开口:“给我吧。”
观言顿时松了口气,“徐姑娘,麻烦您了。”
观言攥着陈大夫就要走。
徐初眠叫住他们。
“拿把剪刀来。”
观言看着二人欲言又止,动了动唇,在徐初眠直视的目光下,不得已看向赵域,赵域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观言去取剪刀的功夫,徐初眠正在让赵域喝药。
徐初眠目光平和,不悲不喜:“赵域,我知道你酒醒了,你今日生辰,就别再折腾了。”
赵域看着徐初眠许久。
良久后,才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赵域闭了闭眼:“你说了你不走的。”
徐初眠:“方才你醉了。”
一刀剪下,丝巾断了。
就如同他二人的感情,徐初眠说不要,就不要了。
赵域凤眸微动,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那些话到唇边辗转,说出口的只有一句。
“这两天雪又大了,你腿疾还疼吗?”
徐初眠背影一僵,迈步离开了
没有留下一句话。
背影远去,直到消失。
赵域眼中光亮渐渐寂灭,如风雪中无家可归的孩子,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赵域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指骨捏的泛白。
徐初眠出了赵域屋子,她整个人都躲进了斗篷下。
观言候在门口,只见徐初眠朝揽云院小厨房而去。
观言大喜。
他就知道徐姑娘不会对世子爷这么狠心!
……
后半夜,赵域酒后反应来了,全身传来细细密密的痛。
屋内光线昏暗,床上的人额间布满细汗。
没多时,门外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