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您别喝了!”
那阵动静一直没停,徐初眠索性起了身。
没一会,观言就来了,外间低语传进屋里。
“徐姑娘睡了吗?世子爷现在大晚上要饮酒,今日是世子爷生辰,身上伤都还没好,万一……万一伤要是加重了,这么怎么办啊?!”
小桃蹙了蹙眉,叹声道:“我们姑娘已经睡了。”
“小桃姐姐,你就行行好吧。”
小桃犹豫,谢大人待她们的好也知道……
可小姐的态度……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徐初眠已穿好衣服,外披斗篷,她小脸紧绷着,“走吧。”
观言松了口大气。
赵域房里灯还亮着,隐约可见里面的高大身影。
风雪冷意逼人,徐初眠身上斗篷厚重,越靠近一步,她双脚就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来到赵域房外,门缝被关严实,里面透着光,有酒意飘至鼻尖。
观言低声:“徐姑娘,就麻烦您多劝劝世子爷了。”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世子爷这几日怎么了,但今日是他生辰,总希望人能欢喜些。”
徐初眠没应声,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里间,赵域就靠在前几日徐初眠常待的桌案那处。
他面庞到脖间发红,凤眸紧闭,衣领微微敞着,他随意靠在椅背上,手中还握着一壶酒。
地上是几个空了的酒壶。
这是徐初眠第一次见到赵域失态。
赵域听闻动静,他睁眼,漆黑却有些失焦的视线望向来人。
赵域漠然收回视线,他又饮了口酒,再次闭上眼。
徐初眠缓步来到他身边,靠近赵域,酒味更浓烈了。
也就两三日,赵域就将自己折腾成了这不死不活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语气不冷不热,“怎地喝这么多?”
赵域身形一僵。
这次,他睁眼,侧眸望过来,凤眸在徐初眠脸上看了许久。
他嗓音极哑,“初眠?”
确认不是自己错觉后,赵域将人一把揽到了怀里。
徐初眠手抵着他肩膀,“赵域,你别发酒疯。”
赵域把人抱到自己腿上,他脑袋靠在徐初眠颈间,低声唤她:“初眠……”
徐初眠蹙紧眉头,趁机夺了赵域手中的酒壶。
赵域不停低声唤她,抱着徐初眠的力道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