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前世一样,这个年徐初眠还是在温居过的。
与她和沐沐一起的,还是赵域。
徐初眠怔怔望着窗外。
赵域如今重伤到这个地步,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在于她,她说不出搬离温居的话。
醒来后的几日,徐初眠大半的日子都是在赵域那。
赵域嫌弃观言的字丑,不能批注,于是只能徐初眠上。
赵域也没将人逼得太紧。
在前两天还抽空问了句,给萧清岩的东西送出去没有。
那时徐初眠不在屋里,观言摸了摸鼻子,“主子,已经差人送到北地了。”
赵域面不改色,淡声发问:“什么?”
“里面有封信,还有套中衣。”
怎么说呢?
观言觉得自己还是个有素质的人。
徐初眠给萧清岩写的信,他可不好意思打开看。
赵域没说什么,但面色还是沉了下来。
半晌后,他轻笑了一声。
“中衣?”
他受伤以来,徐初眠除了每日不情不愿地来看他,还做过什么?
估摸着盘算等他伤一好,就立即离开。
自这日之后,赵域的伤又严重起来了,昨夜里突发高热,陈大夫仓促赶来针灸,折腾了大半夜。
徐初眠蹙眉:“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快痊愈了吗?”
陈大夫摸着胡子摇头:“世子爷这段时间反复受伤,尤其这次伤了底子,若是不好好将养,日后有的他受罪。”
观言:“徐姑娘,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徐初眠摇了摇头:“你守了前半夜,接下来我来吧。”
观言看了眼床上的人,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那就麻烦徐姑娘了,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徐初眠嗯声。
屋子里只剩了他二人,徐初眠拧干帕子擦了擦赵域的脸。
她默默叹了声气,“赵域,你又是何苦呢?”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沉默。
翌日一早,观言来接徐初眠的班。
徐初眠出去时,正巧听见陈大夫在同赵奈说起了初七的事。
初七……是赵域的生辰。
还有两日的时间。
“世子爷从扬州回来,只回过一次国公府,连除夕夜都没回去,初七这日肯定会来温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