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家,还能拦着她不成。
只是,现在的问题并不在这。
他看不惯她去关心除了家人之外的男人。
即便是情急之下,他也见不得、听不得。
知道他忙,冯澄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吃完饭,便下了楼。
正巧碰上了白老从旁边的电梯里出来。
白老的目光在那块专用电梯牌子停留了一秒,随后问她道:“小肖怎么样了?”
“已经稳定下来了,还得再观察一天。”
“晚点我去看看他,这憨小子别不是昨晚吃臭鳜鱼把肚子吃坏了吧。”说着,白老便往自己的调香室走。
冯澄根本没机会隐瞒。
下午一个人在调香室,她却依旧没有沉静下来。
深知自己的心境出了问题,她对修改配方已经完全没了主意,下午的工作自然是没有任何进展的。
于是便早早下了班。
回到家,她便坐在后院的调香室。
院子里尤为宁静,黑夜包裹下,她的心神也渐渐稳了下来。
然,刚写好配方,便听到豆豆凄惨的叫声。
她担心地走出了调香室,与张妈一起循声去找狗子。
只见狗子正对着门口不停地叫喊,鼻腔里还带着浓重的哼鸣声。
冯澄顺着它的目光朝门口望了过去。
听着狗子奇怪的叫声,张妈有些担心,连忙拦住了冯澄,“小姐,还是别出去吧。”
这时,狗子也用身体拱着她往屋里走。
隐隐察觉到它的不对劲,视线不经意一瞥,才发现它的腿受伤了,鲜血顺着腿流了下来。
大门已落了锁,豆豆它又是怎么受的伤?
心里的恐惧一瞬被放大,她慌地对张妈道:“张姨,先回家。”
下一刻,冯澄已把狗子抱起,大跨步往屋里走,把客厅的门反锁住。
尽管此刻四周没有任何异响,她便能觉得自己被危险包裹着。
张妈浑身颤抖地提了药箱出来,对她道:“小姐,要不还是把小叔子叫回来吧。”
“不要叫他回来。”冯澄冷静地看着豆豆腿上的伤,随后拿起手机,想给周嘉正拨了一个电话。
然还没找到他的电话,一个跨洋电话便打了进来。
冯澄盯着那串陌生的号码,心中隐隐不安,犹豫了几秒,接通。
一片死寂似乎也成了一种声音。
没过一会,一道醇厚的声音经过话筒传入了她的耳蜗。
“jetetuerai”(我会杀了你。)
冯澄压着恐惧,问他道:“ies-tu?”(你是谁?)
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冯澄紧紧掐着手机,把手机拿了下来。
她目光尤为冷静地看着狗子腿上的伤,“张姨,这几天你有看到外国人出现在这附近吗?”
张妈摇头,“没注意。”
冯澄强扯了一下嘴角:“那没事了,张姨,不用担心,今晚安心睡吧,不过是我一个朋友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张妈舒了一口气,“什么朋友会开这种玩笑,真的吓死了,我还以为遇到什么坏人了。小姐你以后还是别跟这种人来往了,看他们把豆豆都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