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优犹豫了一下,抬手环抱住他的腰。
温暖的怀抱,抵御了微凉的晚风。
两个人彼此依偎,直到心绪平静下来之后,时景渊才捧起林优的脸,温声说: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问题……
林优低着头,没吭声。
她知道,他是在问在墓地里的时候,他最后问的那句话。
可……原谅自己,谈何容易?
时景渊叹气道:“我不否认,你爸和陈朗的死,都和你有关系。但是,有关,并不代表这是你的责任!在这件事里,你和陈朗都没做错什么,错的,是固有的社会观念。”
林优抬起头,对上时景渊的眼睛,表情些许诧异。
“你……居然会替他说话?”
时景渊闻言,顿时笑了,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怎么,我时景渊在你眼中,就是那么个小肚鸡肠的人?因为你和他相爱过,我就要用最恶毒的心思来揣测他?”
顿了顿,他又道:“我不是圣人,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会和他公平竞争。可他……”
“死”这个字,过于敏感。
时景渊没有说出口,不愿在林优的心口上撒盐。
林优感觉到他的好意,诚恳的道:“谢谢。”
时景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从你们的故事里,我能看出,他一定很爱你。所以,我不介意你心里一直留一个他的位置。”
“这么大度?”这倒是出乎林优的预料。
难道站在时总这个高度的人,看问题的角度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
时景渊淡笑,“我该感谢他的。”
如果不是陈朗,死的人可能就是林优。所以,他是真心实意的感谢那个全心全意为林优付出的男人。
看在他的面上,陈家他可以放过。
不过其他人……
时景渊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子寒意,林优不明所以,还以为夜风的温度又低了。
“你快进去休息吧,有酒店不住,你偏要在这里挤着住,真是自找苦吃。”
林优牵着时景渊往回走。
时景渊脚步一顿,非常严肃的说:“林优,要不是我今天过来,还不知道在阿姨的眼中,程淏才是她的准女婿!我身子都给你了,你总不能提起裤子不认账,现在连个名分都不给我。”
林优一怔,“……”
在这个问题上,时景渊非常坚持。
“林优,脚踩两只船,要是船翻了,伤及无辜我可不管。”
林优白了他一眼,不愧是时总,连提要求也是软硬皆施,一点儿退路也不给她留。
林优叹了一口气,“好。我明天就和我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