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衔月看着他,只觉得喉咙一紧,像是不小心吸进了什么灰尘,泛着些痒。
傅初白站在二人面前,先抬起手搀住林衔月的胳膊将人扶进自己怀里之后才掀起眼皮看向单末北,
声音是一贯的平静,只不过语调里带了些无端的压迫感:
“麻烦你了,”
“接下来,我女朋友,我自己会照顾的。”
电梯缓慢地上升着。
老小区的基础设施算不上好,电梯里的光很暗,带着点儿无端的朦胧压抑。
没人说话,空气沉默着,
只有拉动轿厢上升的马达电力发出阵阵低鸣。
傅初白的手掌贴着林衔月的,
温热和冰凉碰在一起,刺激着血管和毛孔不停收缩。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
在一片安静中,傅初白拉着林衔月的手走出轿厢,两三步地走到房子门口。
或许是太过安静,隔着门能听见星星在里面不停哼唧的声音。
但两个人都站在门口没动。
傅初白能感觉到林衔月身上复杂的情绪,他也没催,就只是站在那里。
过了会儿,
林衔月的胳膊动了下,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
傅初白还没来得及反应。
林衔月就抬手环住他的腰背,将脸埋在他脖颈处,声音里泛着点儿淡淡的哑,像是把情绪压在嗓子里:
“傅初白,”
“你怎么才来啊。”
有潮湿的热气从互相贴合的肌肤上传来。
傅初白额角跳了跳,抬手扶住她的腰,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用很轻地声音低哄道:
“是我错了,”
“我应该早早出现的。”
只一句,林衔月眼眶热的更厉害,
她将傅初白抱得更紧些。
有些情绪涌上来,她突然就不想忍了。
“傅初白,”
她声音很轻,也很沉:“我在港城那几年,”
“是真的,很想,很想你。”
这话自重逢起林衔月从未说过,傅初白的脊背顿然一僵,贴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带上些紧张的力道。
林衔月接着道:
“好多次,有好多次我回我那个小出租屋的时候,都会幻想你就站在楼下,不说话也好,生气也好,不再…”
她哽咽了下:
“不再喜欢我了也好,”
“我就是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