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难道时安蓝经常在家里吐槽他?上次在公司电梯门口都敢从肖季骂到他身上,在家里指不定骂得有多狠。
沈笑扬感觉自己说漏嘴了,立马圆场:“嗯,久闻于总大名,安蓝经常都在家里说于总对待工作非常认真,你就是她的榜样!”
翻译一下就是他工作苛刻,拿员工不当人看。
果然,能和时安蓝成为朋友,这说话方式一模一样。他把时安蓝从车上抱下来交给沈笑扬,说:“她今天喝的酒比较杂,有醒酒药给她吃最好。”
“好的好的,没问题,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等沈笑扬进了电梯,于奕鸣才离开。看起来这个女生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得下来。
他看着车窗外,他今天是怎么回事,不仅追到了酒吧,还把人送了回去?
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不能让肖季祸害了人家姑娘。
沈笑扬一边给时安蓝灌水,一边在旁边啰嗦:“你说你啊,有什么过不去的事,还能喝成这样,自己什么酒量自己没数吗?不就是个男人嘛,干嘛非得把自己折腾得像失恋一样。”
知友莫若沈笑扬,时安蓝中午还在给她发消息说发布会举办得很顺利,在台上表现得十分满意。
晚上公司举办庆功宴,开心得不得了,现在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还是于奕鸣那个家伙送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回来,中间发生的事多半都和那个男人有关。
时安蓝到家变得却很规矩,一点也不像在车上的时候闹腾。
阳光透过客厅的纱帘洋洋洒洒落在洁白地板和沙发上,时安蓝扭动着身体,惊醒了在旁边的沈笑扬。
“醒了?”昨天晚上醉了的人完全使不上力气,时安蓝太沉,她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躺沙发,只好陪她一起。
时安蓝头疼得厉害:“嘶~”
“现在知道头痛了?早干嘛去了?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沈笑扬自然是气她的,三年来,只要是和于奕鸣相关的,时安蓝的喜怒哀乐都寄托在他身上。
见到于奕鸣笑了,她能笑一整天;撞见于奕鸣相亲,她就一言不发坐在窗口吃蛋糕;于奕鸣夸她工作完成不错了,她回来能改方案到凌晨一点
她早已不像她了,那个常常和她嘻嘻哈哈的时安蓝,消失不见了影。
“啊,我头好痛。”她终于清醒了过来,“笑笑啊,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就记得肖季非拉着我去酒吧,反正是喝了不少,然后就记不太清了。”她边说边拍拍自己的脑门。
沈笑扬紧紧地盯着她,在沈笑扬八卦的眼神中,时安蓝恍然大悟:“是,是于奕鸣?”
见沈笑扬不说话,她百分百确定送她回来的人就是于奕鸣,在沙发上惊觉坐起来:“啊——”
“现在知道喝醉的坏处了吧?叫你喝那么多,你昨晚上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嘀嘀咕咕的,我整晚都没睡好。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你得补偿我!”她凑近了,指给时安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