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姐姐!”费迪南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回来:“是我,费迪南,你不记得我了吗?”
艾雅动也不动的呆在原地,怔然地望着他,伤心地哭了出来。
“费迪南,你们认识?”周北走过去问。
“她差点嫁给我哥哥,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费迪南一面回答周北,一面关切地询问艾雅。
“艾雅姐姐,当年那场灭门惨案后,我们都以为你已经被凶手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活了下来为什么要藏在山里?为什么不去找我们,我们可以帮助你的。”
灭门惨案?
其他几个人都听得稀里糊涂。
姜鹿笙看着沉默的艾雅,虽然她已经毁容,整张脸失去原有的容貌,但她曾经做过的事,瞒不过姜鹿笙敏锐的眼睛。
“因为她自己就是凶手。”姜鹿笙叹了口气,话说出口时,明显看到艾雅浑身颤抖了一下。
“别再说了!”艾雅怨恨地瞪着姜鹿笙:“反正你们已经抓到我,你干脆痛快点,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你其实也活不了多久,但凡取人性命的法术,必然会遭受反噬,这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姜鹿笙目光笃定地看着她,话锋一转:“但我并不觉得你罪大恶极,因为有罪的人不应该是你。”
艾雅没想到这句简单的信任,来自一个陌生的异国女孩,顿时流下委屈的眼泪。
“在这个国家,我很难有尊严的活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条,但那些肮脏的人更该死,他们活该给我陪葬。”
“艾雅姐姐,你说的那些肮脏的人,是甘地吗?”费迪南仍是不解:“当年你为什么突然和我哥哥分手嫁给甘地,那场灭门案又是怎么回事?”
二十年前那场灭门案轰动登巴萨。
艾雅和她的丈夫、两个继子以及三岁的小女儿,一家五口被杀死后惨遭分尸。
尸块扔得到处都是,警察在下水道、河沟、粪池找零零碎碎地找到一些,不过凶手扔的太分散,最后也没找全。
至于凶手,因为调查到艾雅十五岁的继子得罪了道上的人,所以案子定性为报复杀人,很快就破了。
费迪南当警察后,在警局又看到过当年灭门惨案的照片,虽然没看见艾雅的尸体,但血流成河的一幕让他记忆深刻。
艾雅和他哥哥谈恋爱时,费迪南年龄还小,一直记得她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孩,为她的死感到痛心,还和哥哥悄悄去祭拜过她。
万万没想到,这些居然和她有关。
费迪南再一次问她:“艾雅姐姐,姜说的是真的吗?”
艾雅凄然笑着:“是甘地逼我的,我本来能和你哥哥在一起,都是因为这个魔鬼。”
艾雅生得美貌,十几岁时认识了费迪南的哥哥,两人情投意合,打算谈几年后就结婚。
那天艾雅和往常一样从外面回来,光天化日下,被十几个男人强掳上车,她尖声哭喊,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救她。
就这样,她被强行抢亲,带回甘地家,当晚就和甘地结婚了。
甘地比她大二十岁,大腹便便,顶着一头油腻腻的头发,还有两个十几岁有暴力倾向的儿子。
艾雅不甘心嫁给这种人,但是她家里很穷,父亲已经把她卖给甘地,她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