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孩子,不行还是让费迪南送你回国,许总放心,我们几个踏实,后面的事你别管,就交给我们。”
姜鹿笙无语,到底是多么盲目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自大的话。
“你们许总雇你们,肯定没少给钱,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非要他挨这顿鞭子你们才能满意?”
周北不服:“姜小姐,我们这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也得先问我好不好,”姜鹿笙看了看时间,时至傍晚,不能再耽误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干我的,你们回吧。”
姜鹿笙从车里拿了两瓶水装进包里,车她没法开,只能靠腿,她算着方向,步履轻盈地往山上走,没一会儿就走出老远。
周北三人望着云雾缭绕的八杜崖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还能被这座山困住不成?
狠了狠心,三人全都上车:“不能让姜小姐一个人上山。”
费迪南也毫不犹豫地跟上。
姜鹿笙走到半截,越野车追上她,周北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姜小姐,你说得没错,许总没少给我们钱,对我们也都很照顾,我们不能光拿钱不办事,这山要上就一起上!”
郑南:“当兵出身的,就不信哪个邪物敢动我们!”
吴西:“再说我们也不能被女孩子比下去!”
姜鹿笙自问不太需要他们,但她需要这辆车,顺坡下驴的开门上车:“女孩子怎么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你们几个,等会儿都得靠我活命!”
周北&郑南&吴西:幸亏王东不在。
唯一一个没听懂中文的费迪南笑道:“我也想上山看看我爸妈系的情人铃。”
姜鹿笙拍拍他肩膀:“相信我,你爸妈没系那个东西。”
费迪南:“?”
人码齐,车沿小路,一圈圈的往山上绕。
“山上的好大的雾。”郑南说。
八杜崖树木茂盛,越往上雾气就越大,山间景象瞬息万变,偶尔有动物的窸窣和奇怪的叮铃声随风传来。
姜鹿笙一言不发地看着车窗外,哪里是雾,是灵魂缠绕的死气,她没直说,怕吓到这帮男人:“车开慢点。”
“放心,我以前是开坦克的!”周北刚炫耀地说完,就听费迪南突然在他后面大喊。
“小心!”
周北手一颤,方向盘骤然打滑,车身直勾勾冲向山崖。
坐在副驾的姜鹿笙眼疾手快,打回方向盘,一个急转,周北那侧的车窗刮着树枝驶过,树枝上锈迹斑斑的铃铛叮铃作响。
车里几个人吓得冷汗涔涔。
开稳后,周北喘着大气怒道:“费迪南,你喊什么!”
“你差点轧到路上的鲜花祭,”费迪南说:“那是神物,不能轧,不能踩!”
姜鹿笙回头,看见刚刚驶过的地方摆着棕榈叶容器,里面是四种颜色的花。
“小心,前面还有一个!”郑南抱怨:“怎么这么多,这已经是我看见的第六个了。”
周北绕过去,疑惑地皱眉:“这山不是没活人吗?谁放的祭品?”
话音刚落,突然有个老婆婆窜出来拦在车前面,周北惊得一脚急刹,正要骂人,就见老婆婆走过来。
“你们是上山吗?我想去神庙,能不能带我一段路?”
周北奇怪的看着她:“老婆婆,就你自己在这?”
“你眼瞎吧?那不是王东吗!”坐第二排的吴西对车窗外问:“王东,你不是送那老头儿去医院,怎么找过来的?”
郑南和费迪南咽着口水,一脸惊愕。
路上空空如也,哪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