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道:“相信它不会骗我的,因为我给它的东西,远超所值!卫大人,大福哥,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天都快亮了。”
两人闻言,这才感觉到倦意袭来,道别之后便各自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陈零才睡醒。
凌霄他们早就做好了午饭给他留着,几个孩子看着陈零吃饭,表情有些惴惴不安。
陈零问他们是不是又闯祸了,凌霄连忙道:“没有没有,我们早上起床,吃了饭后就开始修炼,背诵经文,然后喂了鸡,打扫了屋子,课业也完成了”
陈零有些疑惑:“那你们这是咋了?”
“我们听说了,新任县太爷要收赋税,一个人三枚钱”凌霄攥紧拳头道:“我怕你没钱所以以后我们可以不吃肉,也不吃菜,吃馒头就行!粗糠饼子也可以的,然后我已经可以做工了,明天陈大哥你就去把交给学塾的学费退了,我找活去挣钱就是,不要赶我们走。”
陈零停下筷子,看着一双双充满愧疚和担忧的眼神,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怎么可以这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放下碗筷,陈零从怀里掏出一把钱,孩子们眼里的慌张更加浓郁了,青萍甚至已经哭了出来,陈零真的不要他们了是准备给他们一点钱打发他们离开。
凌霄嘴唇泛白,颤声道:“陈大哥,我们不要钱,你已经对我们很好了,我们这就走,你可以跟苏大人说,我们不是这家里的人”
陈零没有说话,在他们每个人面前放了几枚钱,男孩子三枚,陈一跟贾侞五枚,凌霄面前却有足足八枚。
“凌霄的八枚钱,其中有五枚是清溪的,买点儿玩具给她,再买些她可以吃的东西,送去大福哥家,剩下的你们可以自由分配,不过最少花掉一枚才准回来,没花完的钱都自己留着,什么时候用,怎么用,你们自己决定,还有,这些钱,不是打发你们走的,而是给你们的零用钱,以后还会有。”
“至于为什么女孩子多,因为我听过一句话,穷养儿,富养女嘛,虽然不明白到底对不对,不过这是老人家说的,应该是有些道理的。”
“从今天开始,你们记住一句话。”
“不论如何,我也不会赶你们走,从踏入这个家门那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有饭我们一起吃,没有,就一块饿着,别说是三枚钱的赋税,就算是三十枚,三百枚!我也会帮你们缴。”
“以后我不希望听到今天这种话,而你们,也要从心底里,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听懂了就出去花钱,没听懂就给我坐着想,想通了再去。”
说完陈零重新开始吃饭,含糊不清地对凌霄道:“今天的菜盐太少了啊!怎么这么多辣椒,你们把卖菜的李婶儿抢了?”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后还是桃符不确定地问道:“陈大哥,那我可以买一串儿糖葫芦吗?”
陈零摆摆手:“买十串儿都行,就是不能浪费。”
“知道了!陈大哥我这就去买,你要不要?!”桃符激动的小脸都红了。
,!
“买两串吧,等会儿估计苏大人还要请我吃饭,正好吃了消消食儿。”
几个孩子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欢天喜地的跑了。
陈零笑了,吃光最后一粒米,洗了碗筷,开始修炼。
县衙,苏大人已经穿上了改了三次的官服,却还是有点儿紧,活像一只套着官服的年猪,腰上一圈儿象征着有钱的肥肉,这扮相,绝对是大多数有女儿人家眼里的首选良婿。
在这个年头,家家户户嫁女儿,首先就是要看男方肚子上有没有肉,至于什么门当户对,完全忽略不计。
因此许多人为了讨未来岳父岳母的欢心,去女方家前,必定会往肚子里死命灌水,还要在脸上摸点儿猪油,并且得在女方家吃饭时,专门挑青菜吃,对那早就垂涎三尺的肥肉装作视而不见,甚至嫌弃的表情来,全程不去碰。
“冷水撑肚,尿泡(膀胱)涨,猪油上脸,充人油,大口青菜往下咽,肥肉最是碰不得,如此方是贤婿郎,良人才能是儿娘。”
这句打油诗看似是在调侃,实则却是道尽了穷苦百姓的辛酸。
只是师爷有些好奇,苏大人为何要在本就快看不到的脖子上缠一条红绸,着实有些不搭。
苏大人今天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并且身上那股子傲气也没了,对待衙役们的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那个宋师爷你可知道,咱们镇有没有,额,就是能够帮人驱邪除祟的能人啊?”苏大人忽然低声问道。
师爷不明白苏大人一来就问这个作甚,不过还是回答道:“有的大人,本镇刚好有个叫程零的年轻人,大家都叫他小神仙,很有本事。”
苏胖子一听,赶忙抓住师爷的胳膊,急不可耐地道:“请,快去把人请来!”
师爷一惊:“大人莫非是碰上什么邪祟了?可县衙门口有镇物雷呴,里面还有国运守护,肃杀之气浓郁,什么邪祟不是退避三舍,根本不敢靠近,不要命了敢骚扰大人您?”
苏胖子一听,浑身肥肉剧烈颤抖起来,胖脸煞白:“别问了,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快点儿,对了,把执戟郎也一起叫来,我有要事询问。”
:()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