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胡子说:“就是说你想送她?好,我担保。这项链如果是你掉的,你应该说得出特征。”
杨灵就说了穿线的颜色,内中有两颗珠子比较特殊,以及一共有多少颗珠子。阿果惊讶地一一点头。
尔古立刻叫道:“啊啵!还你杨哥哥!”
阿果低着头,手慢慢伸到了颈项上。
杨灵忙说:“大叔,我有言在先!阿果喊过我一声干爹,汉族的风俗,干爹不能白当,要送干女儿的礼物,这串项链,若要说还,就算是已经还我了,我现在送给她作礼物。”
韩大胡子笑道:“大哥,既然杨灵存心要送她,又说得合情合理,你就不要拒绝,让阿果收下吧!”
尔古尚在踌躇,阿果已笑咪咪地向杨灵鞠了一躬,又朝韩大胡子鞠了一躬,就笑着跑了。
杜鹃海子
从此阿果和韩大胡子就特别亲近,这天其余时间一直扭着听他讲故事,晚上挨近他睡。一连两天都如此。
蒋猴子对此不便管也不好管,觉韩大胡子过眼烟云而已,也就听任之。
韩大胡子因自己身边伏着杀机,一时又脱不了身,他便顺水推舟,用无数精彩故事和新鲜话题吸引阿果,利用她当护身符。
接连两天不断有村民来邀他们去作客,这家出那家进,走了十来户人家,吃得泻肚。
始知这里除彝胞外还有汉人,乃是过去被尔古父亲等所抓的娃子,如今都平等了,所以这里汉话也行得通。
这晚上野外燃起篝火,全村男女在这里翩翩起舞,大家又唱又跳,热闹非凡。
阿果的歌喉甜润,舞姿婀娜,韩大胡子也会跳少数民族舞,他与阿果合跳,博得一阵阵喝彩声。
回来之后,韩大胡子就说阿果唱歌跳舞都不错,模样也俊,完全可以到县文工团去。
蒋猴子得意地说:“莫说县文工团,她到省歌舞团都有资格!”又叹息道:“可惜没有门路,现在而今,没门路办不成事。”
韩大胡子说:“县上我倒有个熟人,我可以给他写张条子,试试看。”
蒋猴子请他马上写条子,他推说不忙。杨灵心里暗笑他这是在耍花招,要稳住尔古和蒋猴子,使自己孤掌难鸣。
蒋猴子说带杨灵去杜鹃海子游泳和观景。
次日早上,二人故意多睡一会,等阿果由韩大胡子陪着赶羊群上山去了,二人方起身,就朝杜鹃海子奔去。
海子浓雾弥漫,杨灵用手去探水,竟是热的。二人便下水痛痛快快地游起来。湖里鱼多,又大又肥,常与他们的身体碰撞。
蒋猴子、杨灵畅游了几圈,并快快活活将周身垢物搓洗干净之后,就将兴趣集中在抓鱼上了,泼剌之声不绝于耳。
但蒋猴子一条也没抓到,只好喘吁吁上岸,去捉杨灵丢到岸上扑腾腾四处乱跳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