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张对一切都高傲不屑的脸,此刻卑微地扭曲着,仿佛低到了尘埃里。
整个席家,能让她如此狼狈的,也只有席翰澜了。
席翰澜轻声对姜早说道:“早早,寅恪的葬礼就麻烦你来举办,你要是缺帮手就告诉我,我派人帮你。”
姜早温柔地笑了笑,“谢谢爷爷。”
她不清楚秋照晚和席翰澜的过去,但她能感觉到,在席翰澜心中秋照晚的很特别。
“席夫人,还请你放心,我一定尽心把葬礼办好。”姜早弯腰挑眉。
她的表情,在陈有仪看来充满了挑衅,却拿姜早没有办法。
。。。。。。
姜早这几天都很忙,忙着给席寅恪准备葬礼。
准备葬礼的第一步,就把姜早难了很久。
举办葬礼要邀请好朋友。
姜早拿出手机想要联系席寅恪朋友的时候,才意识到席寅恪的朋友。
除了沈旭和季克森,其他的她都不知道。
他们曾经夫妻三年等真的出了事,才惊觉她是那么不了解他。
关于他的朋友,她都不知道。
姜早看了好几家举办葬礼的公司,挑挑选选都不是很满意。
与其说是不满意,倒不如说,哪怕直到现在姜早还是无法接受席寅恪的死亡。
他那么坏,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姜早拖着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回到清水湾,她这几天都在这里整理席寅恪的遗物。
光是房产就整理了好久。
其他的资产就更多了,姜早方便跟律师沟通索性住在了清水湾。
随便洗漱了下,姜早像石膏雕塑那样,直挺挺倒进被子里,双眼一闭。
不一会儿就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席寅恪。
姜早激动地抓住他的手,“你。。。真的死了?”
席寅恪笑了笑温柔地替她捋好头发。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