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身边亲卫道:“赶快,把他拉回去,简直丢了我们军旅中人的脸面!丢人呐!”
“等等!”霍斟出言制止正准备把李守心和李景拉走的亲卫,“有些事还需要在这里说清楚。”
洪淮斌道:“他们俩都快尿裤子了,拉回去慢慢审吧。”
霍斟执意留下他们:“这件事,必须在全城百姓面前有个交代!”
洪淮斌无奈:“行行行,你说你说,真是拗不过你。”
李景正趴在地上呢,正以为他终于能被人拖走了,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提住了衣领,直接就离地而起,四肢无力地耷拉下来,像只被人提起来的兔子,狼狈至极。
霍斟用提他的另一只手摸上他腰间的暗袋,一把拽下来。
同时,他竟然放手了!
李景整个人“啪”地一声龟摔在地上。
霍斟打开暗袋,果然,里面有他料想到的东西。
他从暗袋里掏出一支银光细闪的精致小镖,端详几分,然后就高举起来,展示给在场的众人。
随即他走到被保护起来的流民青年身边,撸开他的袖子,一道狰狞的结痂了的疤痕便猝然暴露在众人眼前。
“诸位,我南阳军军医已经验过,这青年臂上的疤痕确是飞镖所致,整个济源城,使飞镖使的有名的,也就是李景师爷了,如今看来,这飞镖的刃状也跟他的伤口对应上了,敢问参谋师爷,你是怎么在杀人放火那晚正巧出现在案发地,还给了他一记飞镖的?”
李景彻底慌了,若是阻拦南阳军的事倒是不至于判他个死罪,毕竟他并不是济源城的首要人物,可若是那个案子跟他扯上关系,那就真是死路一条了,不行,不行!
真相是怎样的,谁在乎呢?
他竭力支撑着吓得瘫软的腿,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微抽,憋足了一口气,对霍斟恨恨道。
“霍副尉,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况且,会使飞镖的人多了,你怎么就断定他那伤口是我伤的?我当晚一直在府衙当值,不知道你在意指什么。”
霍斟道:“可是如今,已经没人能替你作证了。你指望他吗?”
他指了指地上被两人拖着的李守心,话锋一转。
“不,有个人也许可以给你作证呢。带上来。”
郁雾领着一位妇女上前。
这女子看着也就三十有余,眉目舒展五官端正,虽称不上貌美也是温婉端庄的长相。
然而面色苍白憔悴非常,她全身素白,披麻戴孝,显然还在丧期戴孝。
李景目光呆滞,他怔怔地盯着被带上来的妇人,虽极力掩饰了,却依然显出几分惶然。
街道旁的几个老妇也议论起来。
“这不是城东头邵家媳妇,前几天丈夫被杀又放火烧家的那个。”
“是啊,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