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贺知晨赞成地点点头。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些案件的细节。
很快两组人都到了要去调查的下一站,便挂了电话各自去忙了。
再次来到二监,门口的警察看见贺知晨后看了一眼证件后就让他们进去了。
他们提前打了电话,所以很快就见到了杨二华。
杨二华的精神明显变差了许多,他的黑眼圈很严重,脸色也变得蜡黄。
看来田芳舒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杨二华一坐下,贺知晨就给他说了一下他之前要求的事情。
“杨二华,我们已经在寻找田芳舒的下落了,当时答应你的事情,我们会做到的,你放心。”
听见田芳舒的名字,杨二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贺知晨一眼,随后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孙慧,无力地点点头。
贺知晨和孙慧对视了一眼。
杨二华此刻兴致不高,不知道会不会认真配合他们,但眼下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了。
贺知晨从文件夹里拿出五张照片交给了一旁的狱警,狱警接过看了一眼后放在了杨二华面前。
“杨二华,现在你面前有五张照片,你能认出那个是肖平吗?”贺知晨问道。
照片有五张,其中有三张是他们在毕业照里找到的叫肖平的人,剩下两张则是通过大数据筛选出来的对照组。
看着眼前的照片,杨二华凑近看了看最后目光停留在最右边的两张照片上。
贺知晨和孙慧也没有催他,他们知道杨二华此刻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回忆过去的事情。
杨二华的目光在最右边的两张照片上徘徊,他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他的记忆在这两张照片之间摇摆。
这两张照片中的面孔,一张显得较为稚嫩,带着一丝青涩;另一张则略显成熟,表情很是严肃。
贺知晨和孙慧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不能急于求成。
终于,杨二华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指缓缓地指向了其中一张照片,声音沙哑地说道:“是他,这个是肖平。”
贺知晨和孙慧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狱警将桌子上的照片交还给贺知晨,孙慧则认真地记录下了杨二华的指认结果,并且再次确认:“你确定吗,杨二华?”
杨二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但坚定的光芒:“我确定,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肖平的眼睛和他母亲一模一样,我还记得。”
听到他的话,贺知晨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杨二华。
“你当时与肖平分别的时候,他身上有钱吗?”贺知晨问道。
杨二华自嘲地笑了一声,“他哪来的钱啊。”
“那田芳舒的医药费是谁付的?”贺知晨继续问道。
“我当时买货给她凑了点,剩下的是邓虎给她付的。”
“邓虎?”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贺知晨和孙慧对视了一眼。
孙慧继续追问道:“也就是说,她出事之后邓虎一直陪在她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