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的脸色微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你们都是怎么欺负的田芳舒?”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谢冉的音量逐渐增大,提问的那瞬间她脑海里想到了许多可能性,眼底的怒火也逐渐燃烧起来。
杜林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场面。
“我什么都没做。”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什么都没做?”谢冉反问道。
杜林的情绪突然激动,他晃动着手臂,大声地反抗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这是逼供!逼供,我要投诉你们。”
余泊皱着眉,他微微偏头看了谢冉一眼,观察着她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助。
而监控器面前的贺知晨眯起眼睛注视着杜林,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谢冉没有说话,就在杜林以为是他说的话吓唬住了她。
他抬起头有些得意地看着谢冉,但他却发现谢冉眼里没有担忧,反而满是嘲讽,甚至有些怜悯。
余泊捕捉到了杜林脸上的错愕,他松了口气,决定不开口继续跟着谢冉的节奏进行审讯。
“那佟长宇呢?”
谢冉问道:“佟长宇他做了什么?”
杜林有些意外,他看了看谢冉,“你们为什么不去问他?”
“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谢冉看见他松了口,微笑说道。
杜林看着谢冉,猜到了原因,“佟长宇说的?”
谢冉没有说话,但杜林已经得到了答案,他右手握拳重重砸向桌板,“我真操了。”
他抬起头看着谢冉和余泊说道:“警察同志,佟长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应该把他也抓起来。”
“所以,”谢冉身体前倾,眼睛紧紧盯着杜林,“你们当时都干了什么事?”
看着谢冉那双正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杜林的身子下意识颤抖,他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
“我们在学校门口看见她,我当时太生气就在路过的时候把摇过的可乐打开扔到她身上。”
“她当时向后躲了一下,我就伸脚绊了她一下,她摔在地上胳膊蹭掉了一层皮。”
谢冉皱眉听着杜林说的话,左手忍不住紧握成拳头。
“然后呢?”谢冉的声音冷冽。
她的眼神紧紧锁定杜林,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他的脑子盯穿,看看这些人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杜林低下头,声音低沉,似乎在回忆那段不堪的往事,“然后,然后佟长宇就。。。他。。。他用手机拍下了整个过程。”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谢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杜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是她先当小三的,我们只是出口气。”
“杜林!”余泊厉声喝道。
“我们刚才在你家说得很清楚,田芳舒从没有插足过你父母的感情。”
他目光锐利,语气严肃地说道:“所以请你注意言辞,否则你就要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付出代价。”
“我……”杜林低下头逃避着二人的目光。
谢冉开口,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你们一直这样随意欺负人吗?”
杜林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你们还干了什么?”谢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