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
初夏的面前多了一个橘色包包。
言槿羽已经在初夏旁边的位置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她晃了晃杯子里朱红色的液体,朝初夏举了举:“熟人见面,要不要碰一下?”
“好啊!”
初夏举起杯子朝着言槿羽的杯子碰去。
“哎呀!”
只听得言槿羽惊呼一声。
她手里的杯子连同初夏手里的齐齐倒在了她的白色连衣裙上。
雪白的裙子上泼墨似的洒着大团大团的朱红色酒渍,就像白色宣纸上染了乌色墨汁,明显脏了。
言槿羽圆圆的杏眸里包了两包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初夏:“初夏姐,我好心和你敬酒,你怎么能拿酒泼我呢?难道就因为我和墨哥哥关系好,是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但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因为嫉妒泼我酒吧,你看看,你将我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初夏愣愣地站在那里,似是还没捋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初夏,你放肆!”
一身珠光宝气的官明月气呼呼的走了过来。
言槿羽看到来人委屈的泪珠子直往下掉,拿手拽拽身上脏了的裙子,憋着嘴告状:“月姨,初夏姐姐她拿酒泼我,还故意打翻了我手里的酒。”
“呀,这可是我花高价请国际著名设计师卡拉尔大师花费三个月才制作完成的礼服啊!”
这时,从管明月身后窜出来一位贵夫人,一把挤开初夏,冲到了言槿羽面前。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白色礼服上的污渍,满脸肉疼道:“这件礼服可是花了我八百多万呢,这下全毁了。”
“妈妈,可是我太喜欢这件衣服了怎么办啊?”
言槿羽抱着言夫人伤心的哭了起来。
言夫人一边安慰女儿,一边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初夏:“你凭什么拿酒泼我的女儿?”
管明月见状连忙上前,不过不是打圆场,而是一边倒的指责初夏:“初夏,你怎么回事,羽儿可是我顾家的贵客,你说你好端端的泼人一身酒干什么?”
“我没-----”
初夏张口想要解释,却被言夫人粗暴的打断:“你就是凉墨的那个未婚妻?”
她眼神挑衅的上下扫一遍初夏,嘲讽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啊!起码比起明月年轻时候差远了。”
说着直接跃过初夏看向一旁尴尬站着的官明月:“明月啊,我那贤侄儿那么优秀,就配这种货色,可惜了呀!”
管明月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但奈何人家道行深,凉墨跟着了魔似的我也管不了不是。”
“这也怪不了凉墨,要不说这二婚女的脸皮子就是厚呢,经历的多到底能豁得出去,为了嫁豪门什么手段都使上了,这一般人哪招架的住啊!”
管明月狠狠剜一眼初夏,意有所指道:“我们顾家可不是光靠手段就进的来的。”
初夏站在原地,表情淡淡的:“你们说完了吗?”
“什么?”
管明月疑惑的问。
“说完了我说几句。”
初夏冷眼看向含泪哭泣博同情的言槿羽:“你说是我拿酒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