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有些烦躁,甚至有些不安起来,好像记忆里有什么东西想要迸出来,可是又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挡住了,完全无法冒出来一点。
大约是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樊队才来了。
看到樊队这么晚才来,我问樊队:“现在才处理完吗?”
樊队的神情不大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阴沉,他却问我说:“白天的时候你只见了这个人一面,为什么就这么怕他看见你?”
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好像就是一种本能一样。”
樊队看着我,似乎是想从我的神情里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我问樊队:“怎么了,这个人有哪里不对劲吗?”
樊队说:“在车祸中他的确是毫发无伤,身上连丝毫的伤口也没有,如果真的按照现场那辆车的翻滚状态,他不可能是这样,你看到的情形我是相信的。”
我问:“那弄清楚他是从哪里来的了吗,为什么会从车里爬出来?”
樊队说:“他说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车里,甚至他叫什么都记不起来,看起来好像精神也不太正常,说的话也不连贯。”
我想着莫不是这个人是后来车子撞到路边之后他又钻进去的吧?
樊队说:“我们联系了白城精神病院,已经确定他是收治在白城精神病院的患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走丢了到了车祸现场。”
白城精神病院?
我对这个人也没有任何印象,我问:“那现在呢?”
樊队说:“为了稳妥期间,我们没有让医生带他回去,而是暂时把他收治在了拘留室里。”
一个精神病患者?
樊队又问我:“你对他这么忌讳,是不是以前你们在医院里见过?”
我却并不这样觉得,我摇头说:“应该是没有,因为我对他的样貌并不熟悉,觉得他不大对劲是看到他从车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樊队问我:“之后你也什么都没又想起来吗,哪怕只是非常模糊的场景或者画面?”
我摇头说:“没有。”
樊队就没有继续问了,而是说:“那你想不想近距离见下他,在审讯室的观察室里?”
我知道樊队的意思,于是回答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