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家,余平安收获到的消息有以下几种:
一是九叔家的坟自己填,查不出来。
这种事没人认领,或是没有抓到人,一般不会破案的。
二是那个被人锯了一行果树的人家,钱给麻杆家了,只能自认倒霉,不过,最终还是讨回了那1000元。果树嘛,自己用枝条嫁接。
余平安自己家的苹果树也是从根部嫁接,不然,真没有办法。
三嘛,村里人盖小房子成风,都开始盖了,请了小工放地基,自己多铺碎砖,这事就成了。一下子村里碎砖成了稀奇,值钱了,身价水涨船高。
后续,余平安在赚钱,隐约间听到,村子里有人半夜去偷树卖钱。树嘛,就是山上集体林,那个洋槐林,一村人都去偷,这就没事,大家都在伐木卖钱。
没办法,现在正是农闲时节,没有什么活,也想有个出产,总不能一直穷吧?
上班?
不去,煤矿太危险了。不危险的活不想干,工资太低了,一个月650元做清洁工,宁愿闲在家也不去。
饭后散步,余平安偶尔也经过以前自己工作的红浪漫门口,只是不从正门口路过,是从对面路过。这样,免得出来人聊天,或是惹别的事。
至于那上了6楼当男技师的杨森,好久没来联系自己了。或许,他有了新的喜欢的人了吧。
生活,不能凭爱情活着,还得别的一些东西。
比如希望,比如亲情,比如友情,比如工作,比如工资等。
吃饭,上班,散步,仅此而已。
至于别的,想去省城开店,余平安也在想,看能不能有机会,去省城开一家卖装修材料的店。要不然,卖家店也行啊,总不能一直缩在小小的县城。
自己现在想要的是强大,变得不再为钱发愁。
小农户那般衣食无忧已经不能满足现在的余平安了,他想要更多。
这一种想要快速致富的心思如同一团火在内心燃烧,烧的自己内心不能平静。
在村子的话,普通人是为钱发愁睡不着觉,每天为地里化肥,学生上学的学费,或是家人生病欠下的账务,那是一种煎熬。
看来,各有各的难,富有富的苦,穷有穷的难。到了那一步,都说眼前的苦最苦。
没事时,余平安给自己养在办公室的长寿花和三角梅浇水,还有那玉树,都是些平常的东西。养久了,有感情了。
他渴望回到乡间地头走走,可是自己村子那种勾心斗角,以前背地里搞小动作,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许,等这一批人全部去世之后,自己才有可能考虑回不回村子生活。
家中来来电话了,余平安接起:“什么?派出所来村里收缴木头了?”
“对,被村里几个坏人给告了。”
“一根木头罚款多少钱?”
“15块。”
“爸,你没在家里放吧?”
“没有,早都卖光了。”
是,老余是谁?他没有在家放,全放在自己家那小麦地梯田内侧,一般人不知道。
好嘛,村里人每户都搜到了五到十根,一根15块,交了罚款,还要将木头送到大队院子。
到了老余家,人家派出所没搜到,骂了一句:“懒怂,连不要钱的木头都不扛。”
边上的人说道:“这是我村有名的老板他爸,人家不差这两个钱。”
“怪不得。”
晚上,山上还是有人偷伐木头,只是交易给外地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将木头存放在自己家院子里,由明转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