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他们藏着的匕首突然朝裴玄胸口刺去。
这变化太快,破云在裴玄身旁,也没来得及反应。
裴玄神色未有半分变化,身子微动。
那几个商人还没看清楚,就已被齐齐踢飞。
裴玄手中利剑扬起,抵住一人喉咙,喝问:“奉谁的命?”
破云快步上前,扯开一人衣襟,看到胸口绣的图腾,喝道:“是东辽人。”
裴玄眼中寒光乍现,一把捏住那人想要吞咽的咽喉,“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手下用力:“说,运到哪里去?”
那人被掐得几乎无法呼吸,几乎都快死了,他死命拍着裴玄的手。
裴玄松了松,可眉眼之间都是凌冽杀意。
“他们要我们运送火药到昌平……”
裴玄瞳孔骤缩,“昌平?”
那人被松开了钳制,捂着喉咙咳嗽不已,“说是要炸毁昌平……”
裴玄面色阴沉。
将他引到林州,又不惜千里迢迢运火药到昌平。
如果因为想杀他,那么大可不必费这么大的周章。
可昌平到底有什么东西,竟引的东辽人、慕容煊都纷纷动手?
而谢家,包括谢文济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眉间倏然皱紧,转身对破云低语几句。
破云领命而去。
士兵们押着商人离去,裴玄独自立于月下。
他望向昌平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想着她出门前唤着他“夫君”,他唇边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裴玄翻身上马,率军返回城中。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半夜时分。
破云敲开了他房门。
“主子,张记米铺附近出现动乱。”
“张记米铺?就是昭华的米铺?”裴玄打开门,冷声问道,“情况如何?”
寒风灌入屋内,可抵不住他眼中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