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两下,却如同铁箍一般,半分撼动不得。
随即,一个力道将她拉到怀中。
耳边是他低声的呢喃:“嘘,不要吵。”
语气很是郑重。
昭华微微皱眉,以为他们被监视了,小心向窗外看去。
除了晃动的树影,什么人都没有啊!
她正狐疑,耳边又传来他的话,“我女儿在和说话。”
“谁说是女儿?”
昭华气笑。
这个人倒挺自说自话的。
“儿子也不错。”
说话间,裴玄已将她半拉半拖得按在了软凳上,拿个枕头塞在她身后,“有一些事想和殿下商量,不知殿下有没有时间?”
“说正事的时间有。”
言下之意,和她说乱七八糟的事,比如要成婚啥的,她没时间。
“你可想好如何安置你母后?”
“母后外柔内刚,又遭受这么一遭,可以说心如死灰,我只想让她安安稳稳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想到谢文济,她眉头皱紧,“谢文济这人,虽心里有母后,但和你一样,心里还装着其他重要的事,我总不能完全信他。”话音一顿,她转而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
裴玄很想反驳她的这番言论,转念想到了当初的和离。
他揉了揉眉心:“两条路,要么将谢文济杀了,要么化解误会。”
“你想杀谢文济?”昭华很吃惊。
“我和他无冤无仇。”裴玄摇头。
除了生出了谢北修……
“二十年前的事,我并不是很了解,很多还是从你这边听来的。要不你和我再多说点当年的事?”
“好。”
屋中燃着地龙,暖融融的,坐下的软榻垫的厚厚的,软弱的不像话。昭华坐了一会儿腰就酸了,索性躺了下来。
厚厚的一层绒,还散发着阳光的香味,她听着听着,就有些犯困,眼皮也越来越沉。
裴玄嗓音低沉,刚说到谢文济刚入京城的事,她舒服的挪了挪身子,听着故事。
半个时辰后,裴玄看向软榻上的人。
白皙柔嫩的脸庞,微微隆起的小腹,香甜的呼吸声。
他笑了起来,轻轻站起身,为她盖上毯子。
坐在书桌前开始处理公务,慢慢的,他无声的扬起了唇。
他从不认为岁月静好有多么好,可现在他却期盼能长长久久。